周渡沒帶手套,手也有些僵硬,從口袋裡掏出了那隻絨布盒子。
秦承怔住。
周渡取出裡面其中一枚戒指,手有些顫,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緊張的,捏著秦承的手戴到他無名指上。
「我總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籌劃一個隆重的儀式,但我剛才騎車過來,就只想把這枚戒指戴你手上。」
秦承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白金素戒,沒有單膝跪地,沒有小蛋糕,但他的小心臟還是非常賣力地狂跳。
「給我戴上吧,秦承。」周渡把自己凍紅的手往前一伸。
秦承笑著打了下他的手背,拿過另一枚戒指,周渡自己把無名指往前一杵。
秦承:「……」
周渡咧嘴笑笑。
秦承看著他那傻樣也跟著笑了,「神經病,有你這樣求婚的嘛?花呢?單膝跪地呢?蛋糕呢?」
周渡聞言順勢跪了,「花和蛋糕一會我去買。」
「哎這傻小子。」秦承笑著把他拉起來,「逗你玩呢,我不講究這個。」
秦承還有點工作要忙,周渡沒等他,提前回了家。
戴上戒指的感覺確實不一樣,周渡走著走著就想蹦兩下。
等秦承下班到家的時候,餐桌上不僅有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還有鮮花和蛋糕。
秦承鼻子又酸了,柴米油鹽外還有體貼和浪漫。
周渡穿著圍裙過來迎他,「外面冷吧?洗洗手吃飯。」
「也就是停車場冷那一小段。」秦承脫下外套,踢掉鞋子,勾著周渡脖子吻他,「要不一會再吃吧。」
周渡睫毛顫了下,「嗯。」
戴上戒指的感覺確實不一樣,玄關處處是狼藉。
地暖是熱的。
卻烘不干旖旎的潮。
周渡把圍裙穿到了秦承身上。
在他腰後系上個漂亮的蝴蝶結。
圍裙上還帶著些煲湯沾上的香味,秦承扭頭罵他變態。
周渡揉了揉他凸起的脊椎骨。
「單膝跪地,鮮花,蛋糕,戒指,現在齊了,承哥。」
「還差一句。」周渡吻他,「我愛你,特別愛你。」
……
冬天外面黑得快,秦承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看周渡重新加熱飯菜,膝蓋上青紫一片。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起,是程蘭的電話。
秦承清清嗓子,「媽。」
「你嗓子怎麼了?感冒了?最近天氣大降溫,多穿點,少臭美,不然以後關節炎風濕病疼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