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床上的小捲毛「蹭」得一下坐起身,嚇了陸總一跳。
「我要尿尿!」盛溪年皺著眉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的開始找衛生間。
陸止行眼瞅著他對著矮柜上的魚缸開始解皮帶,趕緊上前攔住:「哎!這不是馬桶!」
救魚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陸止行抱著人快步走向衛生間,給他掀開馬桶蓋就背過身去。
聽著耳邊傳來「嘩啦啦」健康的聲音,陸止行扯開領帶無語地捏捏眉心。
我這是在幹什麼?馬上就三十了,拋下工作來伺候人上廁所嗎?
後面的聲音停了,有人戳戳他的後背。
陸止行回頭,看到他褲子穿得板正,這才鬆了一口氣:「怎麼了?」
「漲得慌。」盛溪年紅著臉皺眉看他。
陸止行視線下移,又迅速回收。
臨時標記對易感期的alpha來講意義不大,他們本身就不是靠被人標記來度過易感期的。
陸止行拉著他到水頭下先洗乾淨手,他記得酒店房間有備著alpha抑制劑。
醉酒加上易感期,alpha十分焦躁不安。
陸止行快步走到柜子前,取出高效抑制劑。
「啊,我不要打針!」剛還迷糊的青年看到他手裡的注射器後竟然想跑。
比豬都難摁。
陸止行給他注射完抑制劑,竟然出了一身汗,他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alpha嘆了口氣,又沒忍住翹起嘴角。
……
閃電夾雜著雷聲劃開烏壓壓的雲層,雨下了一整夜,晨色透過陰霾的天氣躍進房內。
潔白的軟被中裹著一個漂亮的青年,粉色微卷的短髮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床頭那盞還未熄滅的夜燈映出青年柔和乖巧的面龐。
盛溪年的胳膊隨意地搭在床沿邊,手臂靜脈處有一個不甚明顯的針眼。
伴隨著手機的震動聲,盛溪年微微皺眉,眯縫著眸子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是他的髮小林淮的發來的微信。
盛溪年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的淚水被他趴在枕頭上擦了去。
alpha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他打算睡個回籠覺再回林淮的信息。
腺體還帶著酸脹的余感,盛溪年抬手揉了下後頸,身體裡的熱氣似乎還未消散,昨夜橫衝直撞的信息素已經趨於穩定。
盛溪年睜開朦朧的眼,緩了兩秒後,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跑進浴室,扭著腦袋看他後頸發紅的腺體。
興奮從腳底板打到後腦勺,盛溪年的嘴角幾乎咧到耳後根,沒忍住大吼一聲:「他奶奶的!老子終於分化了!嗚呼!」
盛溪年是家裡的老么,頭頂上有一姐姐和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