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年不好意思地扯了下自己的背帶,尷尬道:「那個,呵呵,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林淮垂眸看著陸止行仍然伸著的手,虛握了下:「林淮,我是盛溪年的……」
「發小,聽年年提起過。」陸止行也很快收回手。
然後拎著盛溪年背後的背帶把人扯到自己身邊,微笑道,「餓了?不想自己吃飯?我陪你吧。」
盛溪年瞪大了眼睛,拍開他的手:「我謝謝你啊,咱倆不熟,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年年?」
陸止行的手撥開他的發尾的碎發,上面的齒痕還泛著紅。
Enigma意有所指道:「不熟嗎?」
陸止行的尾音落得輕,帶著狎昵和曖昧。
「不熟!」盛溪年的後頸被他指尖掃過,有點痒痒,抖了下。
林淮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中,一時沒搞明白只不過是五天沒見而已,怎麼一下就有未婚夫了?
盛溪年擺脫陸止行的控制後,拉著林淮的胳膊走遠了些,無奈道:「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吐槽來著,小爺把自己玩脫了,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
盛溪年巴拉巴拉好一頓說,事無巨細地跟林淮講述了陸止行是怎麼去他家,他爸爸又是怎麼對陸止行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過程。
林淮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眉心:「就因為你親了他一口?還是因為他標記了你?」
「可能……」盛溪年撓撓自己的後腦勺,「陸止行可能有什麼初吻情結?或者什麼男德牌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娶我,哎臥槽,好彆扭啊這個娶字,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盛溪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憤恨道:「我一個猛A!我是不會屈服的!」
林淮環著胳膊倚在牆邊,目光穿過盛溪年看向他的背後,視線和陸止行的撞在一起,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濃烈的占有欲。
徐樾用手肘撞了一下陸止行的胳膊,八卦道:「陸總,您這不會是強取豪奪吧?現在年輕人不吃這一套了。」
陸止行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盯著盛溪年的後腦勺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平時不會做的行為,像個爭風吃醋的蠢貨。
Enigma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逐漸攥緊了,指甲在掌心留下四個紅痕,表面上卻風平浪靜。
盛溪年不喜歡他,甚至還有點討厭他,陸止行都是知道的。
但是嘗到了甜頭,就沒辦法鬆開手了。
沒有人會不喜歡美好的事物,沒有顏色的世界裡待久了,遇到那一道粉色,就想抓住不放。
林淮收回視線,垂眸看向盛溪年:「那你現在什麼打算?」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別說現在還沒訂婚,就算訂了婚,到結婚也得一年多的時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