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行第一次坐在董事會的主桌,接受所有的質疑和敵意時,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如今的他,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盛溪年身上,盛溪年高興他就高興,盛溪年傷心他就心疼。
如果盛溪年願意嫁給他,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或者說,enigma願意向alpha獻出自己的一切,只要換來盛溪年一個人。
戒指盒上很快落上了雪花,盛溪年還是第一次在enigma眼裡看到了緊張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拂去陸止行睫毛上的雪花,然後拿起那枚戒指戴到自己的無名指上。
有風在enigma胸腔中呼嘯而過,盛溪年粉色的發尾清淺的在他心裡捲起一場心動的海嘯。
盛溪年沒有第一時間將他拉起來,而是彎下腰,捧著陸止行的臉吻向他。
也不說清楚是alpha的手更涼,還是enigma的臉更涼。
陸止行睫毛顫了下,起身勾住盛溪年的腰,吻得更深了些。
手無意識在alpha的腰間摩挲時,他忽然摸到了一個和他準備的大小相仿的小盒子。
陸止行一怔,將那個盒子從盛溪年口袋裡拿出來,驚訝地說不出話。
盛溪年微微喘息,熱氣在冷空氣下形成白霧,很快消散了。
「哼哼,沒你速度快,好吧,這老公還是你當吧。」盛溪年打開戒指盒,取出裡面的素戒,直接戴到陸止行的無名指上。
陸止行攤開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久久未能開口。
「幹嘛?高興傻了?」盛溪年在他眼前晃晃手,笑道,「要不要我給你也跪一個?」
陸止行撫上他的臉,低頭親了親alpha冰涼的鼻尖:「我愛你。」
「我也愛你。」盛溪年擁住他,手偷偷伸進enigma的衣服里。
陸止行被他冰得一抖,但沒有讓他拿出來。
兩人在雪中抱了很久,直到alpha凍得打了個噴嚏:「回屋吧,凍死了。」
由於天黑路滑,所以兩人今晚在陸家過夜。
盛溪年溜進浴室給浴缸放了滿滿的水,然後把跟在後面的enigma推了出去,反鎖上門。
陸止行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挑了下眉,倚在旁邊聽著裡面窸窸窣窣的動作,花灑打開後的水聲。
然後默默走到床邊,在床頭櫃裡取出浴室門的鑰匙。
「咔嚓」門開了,熱氣撲面而來。
陸止行隨手將鑰匙扔在洗手台上,抬腳走近alpha,帶著濃郁的蒼朮信息素的味道。
「陸止行!你……」
盛溪年站在水流下,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吐槽,便被enigma摁著脖子堵住了嘴。
花洒淅淅瀝瀝的落,氤氳的熱氣掩蓋了所有的旖旎。
「……你真不是個……東西!你不是……人!」
「對,你說什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