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真人難得對蘇芙窈黑臉。
「回你的房間去，日後少自作主張！」
蘇芙窈從沒有被清衡真人凶過。
一時間她委屈又無助。
「爹爹……」
見清衡真人臉色黑沉，沒有絲毫改善的跡象，蘇芙窈氣呼呼地一跺腳，放下東西就跑走了。
清衡真人揉了揉眉心，冷眼看向楚奕淵，「我不管你怎麼做，務必要打聽到沈桑桑的消息，然後將她帶回來！南華仙宮，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楚奕微不可見地一頓。
他聲音低沉，「是。」
第20章 惡有惡報
沈桑桑沒忘記欠條。
只是在討債前，她要先做一件事。
揚州城向來繁華。花紅柳綠江南水鄉，箜篌絲竹聲不絕於耳。白日，秦樓楚館都關門閉客，絲毫沒有晚上嫵媚動人的風采和熱鬧。
春晚樓老鴇一掌拍在梨花木桌上。
眼神憤恨。
「那個小賤蹄子還不聽話？居然敢逃跑，要不是長著一副好相貌，花大價錢買來的，老娘今天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別為不識相的東西氣壞了身體。」
龜公上前為老鴇捶肩。
「你要是心裡不快活，我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老鴇掀了掀眼皮，只冷笑道，「小心點，別傷了她的臉。那個賤人渾身上下也就那張臉值點錢了。」
「得嘞。」
老鴇搖了搖團扇，本想休息，卻聽見稟告有客人來了，是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少年，雖然貌不驚人，但出手很闊綽，點名要見老鴇。老鴇一愣，心生狐疑，扭著腰向前廳走過去。
沈桑桑坐在桌前喝茶。
抬頭，見一個半老徐娘模樣的人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於是笑道，「你就是春晚樓的媽媽？」
「客官好眼力。」
徐媽媽捂嘴一笑，聲音沒有在手下姑娘們面前的潑辣和狠戾，一舉一動都透著成熟的風韻，「只不過這位客官，我們春晚樓白日不待客，您若喜歡我們樓里哪個姑娘，等晚上再來，我讓她好好伺候您~」
「不必了。」
沈桑桑溫和道，「我是來找人的。」
後院柴房。
馬招娣半昏迷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生死不明。龜公打開柴房的門，見到她半死不活的樣子，罵了聲晦氣，隨手勺了盆冷水，潑到馬招娣的臉上。
馬招娣幽幽轉醒。
龜公冷笑一聲，「你運氣倒挺好，還沒開張呢，就有人來替你贖身了。」
馬招娣愣了愣。
聞言，她眼中閃起微弱的亮光，「是我爹，還是我娘，他們要來帶我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