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靈薇，「……」狗日。
她眼睛一抬，看見公儀雲，頓時不滿道，「憑什麼她還好好的這副樣子，不公平！」
她和韓良形容狼狽不堪。身上不僅有摸爬滾打的灰塵，還有妖獸的抓出來的血痕，衣服頭髮都被燒焦不少，臉上鼻青臉腫，灰塵撲撲，像從哪裡竄出來的乞丐。
反觀公儀雲。
依舊一派清風霽月，衣裳潔白不染塵埃的樣子。
孫靈薇深深地不平衡了。
沈桑桑道，「因為她比你們厲害。」
沈桑桑之前沒有刻意探查過，因此不太清楚公儀雲的修為。方才一看，她才發現公儀雲已至金丹期。她是音修，吹奏出來的樂曲卻能讓元嬰期的妖獸平靜下來。這足夠了。
她缺的不是歷練。
而是時間。
公儀雲莞爾一笑，算是謝過沈桑桑的稱讚。
孫靈薇陰暗地挑唆，「那你給他再找個更厲害的妖獸，不能讓她就這麼閒著。」對她不好。
公儀雲，「……」
嫉妒心真可怕。
胡言亂語完，孫靈薇哀嘆一聲，捂著腫起的眼睛，不明白沈桑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又打不過那些妖獸。它們修為本就比我們高，遇到了難道不能跑嗎，幹嘛非要打。」
「我又沒指望你們能打得過。」
沈桑桑詫異。
「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
「我要的，就是你們失敗。挨打的次數多了，你們就會學會怎麼去避免挨打。除非老天爺保佑，否則就算你們是天才，也會輸給別人。」
沈桑桑看向孫靈薇。
「但是就說你，一開始和白虎對打，你毫無還手之力。但對戰次數多了，你漸漸摸索出規律，也能夠還手了。不說打贏白虎，但你躲避的姿勢都流暢不少。你對劍招掌握得也越來越精深。這就是進步。」
「失敗不可怕。」
「從失敗中吸取教訓，才是最重要的。」
孫靈薇若有所思，片刻之後道，「那我再努力努力，早晚有一天，我能像你一樣厲害嗎！」
沈桑桑沒有打擊她。
而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能。」
孫靈薇莫名驕傲。
「不過。」孫靈薇問公儀雲，期待道，「你覺得我去當音修，還有沒有希望。我覺得我很有天賦的。」
公儀雲，「……」很難評。
沈桑桑問，「你知道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孫靈薇搖頭，「是什麼嗎。」
沈桑桑，「自知。」
孫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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