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桑本來不想理會的,但她也不想牽連別人。
等了許久,城主已有些不耐煩。
他只是想用美人計試一下沈桑桑。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城主不由失去了興致。
沒用的東西。
城主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侍衛將婢女拖下去。
侍衛領命,剛要上前,魔姬身體微微顫抖,以為自己會命喪於此。正在這時,沈桑桑動了。她伸手接過魔姬手中的酒樽,然後一飲而盡。喝完沈桑桑輕笑一聲,「好酒。不愧是城主,府中的美酒也芳香醇厚,世間少有。」
城主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尊者喜歡就好。」
場中緊張的氣氛消弭於無形之中。
酒過三巡,沈桑桑將自己前來的目的說了。城主大度地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不過是些奴隸,能夠得到尊者的青眼,是他們的福氣。剛巧,我府中有一場角斗場的比試,尊者可願一同去看看。」
沈桑桑挑眉。
「樂意之至。」
城主揮手叫來侍從,在他耳邊輕語兩句。
侍從領命退下。
城主嘴角泛起一抹笑。
沈桑桑跟在城主後面,一路見識到城主府的繁華奢靡。城主府上方有一個大大的靈罩,沈桑桑猜測這是用來阻擋黑雨的。城主府的金碧輝煌,和外界饑寒交迫,陰冷不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桑桑越看,眉頭情不自禁皺的越深。
到了決鬥場。
沈桑桑被領著上了高位。
城主坐在最高的位置,給沈桑桑安排在了他左手旁邊。這裡視野開闊,不管是底下比試的奴隸,還是觀眾台上圍觀的人,都一覽無餘。
角斗場中央放置了一個龐大的鐵籠子。
籠子鏽跡斑斑。
欄杆上還有地面,都覆蓋著厚厚一層難以清洗的陳年血垢。
見到城主和沈桑桑都坐下了,侍從拍了拍手。
從一側放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穿著天弋宗的服飾的仙門弟子。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損不堪。只有衣角的繡紋還能看得出天弋宗的門徽。
對面是個身形高大的銅色皮膚壯漢。
看氣息是個魔界中人。
城主笑吟吟地。
「馬上就開始了,尊者,你覺得,他們誰能贏下這場比試。」
沈桑桑冷冷地注視場中兩個人。
她已經告訴城主了,她想要帶走那些仙門弟子。
但今天城主仍然表演這一出。
尤其可笑。
沈桑桑扯了扯嘴角,盯著場中沒有移開目光,「我壓那個天弋宗的弟子贏。」
城主怎麼可能會真的輕易放那些仙門弟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