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修竹冷笑一聲,「你們不敢說是嗎?」
「是如今權傾朝野的謝大人,謝必安,對嗎?」
侍衛仍舊不敢說話。
師修竹繼續自言自語,「師府有今日,都是我的錯是嗎?父親說的沒錯,人確實不該有莫名其妙的善心,當初,我不該救他的。」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幾個侍衛立即占據小院的四角觀察,門前的侍衛緊張道:「朝廷的官兵追來了,領頭之人,是謝必安。」
後門處的侍衛也緊張起來:「後面也有官兵來了,我們可能走不了了。」
侍衛長當即做出決定,「退進屋內,誓死保護小公子。」
師修竹被幾個人嚴嚴實實的保護著,他想看看外面,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到有很多的腳步聲。
謝必安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師修竹,跟我走吧,你逃不了的。」
師修竹站起身,作勢就要出去,卻被侍衛攔了下來,他神情絕望,「讓我出去吧,你們已經盡力了,他帶走我,我去求他念在往日情分上,放你們離開。」
「這是師家的事情,你們只是侍衛,和你們無關。從此你們自由了,快走吧。」
侍衛長搖搖頭,「我們都是孤兒,是師府的死士。當年是師相救了我們一命,給我們吃穿,給我們工作,我們是立過誓的,即便是死,也絕不會背叛師相。」
「若師相不在了,你就是我們的新主子,我們絕不可能拋下主子,自行逃命的。」
侍衛們態度堅決,師修竹只好回去藏好。
屋外,謝必安等了一會兒,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他只好下令,讓官兵硬闖。
侍衛和官兵開始了打鬥,師修竹心急如焚,卻不敢出去露面,他怕侍衛們的努力白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他身後的地道里鑽出來,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將他拖了進去。
那人,正是跟著他們的另一個探子。
師修竹進了地道就暈了過去,陸瑾和傅瑜則是眼睜睜看著謝必安殺完了侍衛之後,才和所有人一起知道,師修竹失蹤了。
謝必安神色不變,他盯著那地道看了半晌,而後轉身跟官兵說:「師小公子不會武功,他跑不遠,出去繼續向南追。」
官兵們沒有任何疑問,紛紛出了屋子向南跑去,謝必安也抬腳跟上,離開了這間屋子。
官兵們走後,陸瑾正準備下去再察看一番,卻被傅瑜攔了下來,「阿瑾別動,裡面有動靜了。」
陸瑾抬眼看去,果然,師修竹還在屋裡。
那探子在官兵離開之後,就背著昏迷的師修竹從屋裡走出來,而後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走到一條小河邊,那裡已經有準備好的馬車。
守在馬車旁的神秘人,將一袋銀錢遞給探子,而後把馬車交給探子,自行離開了。
陸瑾和傅瑜只好一路跟著那馬車,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