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澤仔細觀察起地上男人現在的狀態,他伸手輕輕地戳戳男人髒兮兮的面頰,心直口快地問:「死了沒?」
「澤兒,他昏過去了,沒法說話。」白銳好笑地直搖頭,他要被少年的行為可愛死了。
白銳話音未落,一道嘶啞的聲音同步響起:「沒。」
「呀!身上這麼多傷口,又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能說話!」
蘇瑞澤驚奇地看著地上緊閉雙眼、外表破破爛爛的男人,他都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有鎖血掛了。
「嗯!」渾身浴血的男人又給了蘇瑞澤回應。
「誒?」
——有問必答嗎?
「那麼,狼狽的大哥哥要跟澤兒回家嗎?」
蘇瑞澤覺得此人頗合眼緣,試圖將人撿走。
這次,男人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艱難地睜開眼睛。他被血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歪著腦袋看他的可愛少年,他閉上難受的眼睛,嘶啞著嗓音回道:「嗯!」
「真的嗎?那大哥哥你以後可就是澤兒的人了。」少年軟綿綿的聲音像撒嬌一樣。
「好!」
男人回想剛才模糊看到的少年,耳邊是他嬌軟的聲音,男人想到娘親的臨終囑咐,心想換個活法或許也不錯,所以他乾脆利落地應下了少年的話。
「好耶!」
新小弟到手,蘇瑞澤開心地蹦了起來,病弱的身子卻經不起折騰的向下摔去,始終護在他旁邊的白銳眼急手快的將人撈住,心有餘悸地瞪了他一眼。
「澤兒,小心身體,別瞎折騰。」
「知道啦,白銳哥哥。」蘇瑞澤懊惱地吐了下舌頭,他剛才確實是太過得意忘形了。
「你們倆把他抬上馬車,動作輕點兒,別碰壞了。」
蘇世子興奮的小手一揮吩咐侍衛將人抬走,他自己則因為病弱無力被白銳一路抱回了馬車上。
回到馬車上,白銳指揮著侍衛將男人放好,一回頭就看到他家澤兒正埋頭在小藥匣子裡面扒拉。
「找什麼呢?」白銳靠近貓兒似的蘇瑞澤,伸手揉搓起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探頭道:「哥哥幫你找?」
「好呀!」
聽到白銳要幫忙,蘇瑞澤求之不得。
他將小藥匣子往白銳的身前推了推,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家竹馬:「白銳哥哥,我想找止血生肌散和十全大補丸,他再不止血就會死了吧?」
「嗯,是快死了。澤兒你真是大膽,什麼人都敢撿,你呀!你呀!」
白銳寵溺地點了一下少年的額頭,認命般地幫他找起藥來。
「嘿嘿嘿,白銳哥哥最好了!」病弱美少年歪在竹馬身上軟乎乎的撒嬌,這讓白銳受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