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你回來探親,我以為你知道了澤兒的病情必然會留下來好好的陪他治病,結果沒想到,你又拍拍屁股乾脆地走了。
「這一年多來,澤兒的身體每況愈下,據你娘說,宮裡的王老太醫也毫無辦法……唉!
「一個多月前,那孩子在看過你的信後,吩咐下人給你帶了一句話。」
「爺爺,阿澤說了什麼?」白銳頓時急了。
「白銳哥哥,阿澤恐怕等不到你了,抱歉!」白爺爺遺憾的將話複述給孫子。
「爺爺,阿澤他、他是不是病重了?」淚水在白銳的眼眶裡打著轉,聲音顫抖著問。
「銳兒,不是病重,澤兒那孩子傳話的當晚便昏厥了,三日後人就去了。至今已是一月有餘。」
白爺爺也為蘇瑞澤的夭折嘆息,畢竟那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作為長輩,白爺爺始終認為「長痛不如短痛」,他家孫兒一定會從摯友的離世中走出來的。
「阿澤——」白銳心疼地大吼一聲,他不相信阿澤會死,他要親眼去驗證。
白銳不管不顧衝出將軍府,一路直奔瑞親王府世安苑,他無頭蒼蠅般四處哭喊尋找……
「阿澤,你出來!」
「阿澤,你在哪兒?」
「阿澤,別玩了,求你出來好不好?」
……
……
熟悉的環境,少個人竟然空蕩蕩的不像話!
「阿澤!」
「阿澤!」
……
白銳跌坐在院中,淚水徹底模糊了視線,他仿佛魔怔般一聲聲喚著少年的名字,卻再也沒有人來回應。
「少將軍,小公子已經不在了。」丫鬟小竹不忍地看著悲痛欲絕的白銳。
「對,阿澤不在這裡,我要去找阿澤!小竹,你快帶我去,我要去找阿澤!」
白銳攥著小竹的手腕,拉著人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白銳站在了蘇瑞澤的墓碑前,護送他來的侍衛在不遠處待命。
白銳小心翼翼地靠近墓碑,那上面真的是阿澤的名字,他的阿澤竟然真的躺進了墳墓,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他輕撫「蘇瑞澤」三個字,入手再無溫熱,只余冰冷——一直冷進了他的骨頭縫兒里。
「阿澤,白銳哥哥回來了,你怎麼不再等等我呀?」
「阿澤,我有好多好多故事要講給你聽呢?聽完你就起來好不好?」
「話說,南方有一座山,它有一個奇怪的名字……」
「阿澤,這個故事不太有趣是嗎?那我再換一個好不好?」
「這個故事發生在北方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