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城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柔軟而善良的心疼的發緊，像是被緊箍咒套住了，還有人在不停的對他念緊箍咒一樣。他忽然有些懷念自己被孔鯨傳染人格分裂的日子，聽說他那時候是個很強硬的漢子，是不是變得堅強了，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將郭長城的反應看在眼裡，有心想要出言安慰幾句，可楚恕之不是會安慰人的人，只得抬手摑住郭長城的後腦勺，用力的拍了兩下，看樣子下手不輕，小郭童鞋差點被拍的翻白眼。
「趙處，我想去給孔鯨立碑掃墓。」郭長城心裡實在堵的難受，尤其是在知道孔鯨沒什麼親戚朋友之後，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他好像從孔鯨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他百年之後會不會有人偶爾在他的墳前放一束鮮花。
趙雲瀾看了眼郭長城沒說什麼，揮手讓他去了，順道對其他人也做了安排，「林靜大慶老楚，你們去昨天的現場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咱們也不能放過。」
接到任務，眾人應了聲是，帶著儀器和工具走了。
「東方，你跟來趟辦公室，諮詢你點兒有關人格分裂的問題。」趙雲瀾見人都走了之後才對東方泋招招手，沒等對方回答率先轉身走了。
「人格分裂的案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東方泋在趙雲瀾身後喊了句，見對方沒有回頭的打算只得頂著祝紅哀怨的視線跟著對方走了進去。
「我問你話呢，人格分裂的案子不是已經都解決了嗎？受傳染的也都好了，傳染源也都死了，還有什麼要諮詢的？」進了辦公室，東方泋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噓，小點兒聲。」趙雲瀾迅速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沖對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問的不是孔鯨他們。」
「那你問誰？」東方泋一對直直的眉毛擰了起來，仔細回憶著一些細枝末節，希望能夠想起趙雲瀾這會兒該作什麼妖呢。
「我問你啊，有沒有可能一個人被傳染人格分裂之後還跟以前一個熊樣子？」趙雲瀾示意對方坐下，自己也坐到座位上之後問。
「可能啊。」趙雲瀾這麼一講，東方泋終於知道這傢伙問的是誰了，「很明顯啊，你看孔鯨有這麼多人格，他外在只能表現出一個人格，如果這一個人格長時間占主導地位，那麼即便他體內包含著再多人格也沒用。換句話說，就算那個人被傳染了人格分裂，如果他不讓被傳染的那一面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用他平時用來示人的性格的話，是看不出變化來的。」
東方泋說的彎彎繞繞，趙雲瀾仔細想了想才明白其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這人平日的樣子就是裝出來的，所以無論他內里怎麼變，只要他不摘下平時的那副面具，看起來就跟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