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想到昨晚方野還有些心有餘悸,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以窩在鍾漸離懷裡的詭異姿勢和他說話,方野不幹了,「你先放我下來!」
「不用,今天正好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鍾漸離打開一輛破皮卡的副駕駛車門,把方野扔在副駕駛座上。
「寺門不需要關嗎?」方野站起來,毛絨絨的小爪子扒拉著車窗問道,小尾巴不由自主地翹起來,方野已經基本可以操控這具貓咪身體了。
「不需要,未經我允許,任何人不可能從寺裡帶走任何東西,如果有人想偷或者毀壞寺里的東西,呵,他會很慘。」鍾漸離說話總是含著笑,讓人覺得特別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方野知道,鍾漸離的每句話都很認真,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於是方野也不再操閒心,轉身回到副駕駛上默默坐好,皮卡很破但是車裡面乾淨整潔,鍾漸離這人在某些方面還怪講究的,比如他明明連自己住的房間牆壁都懶得刷刷漆,但房間裡面卻乾淨得令人髮指,比如雖然人在現代還喜歡扎著狼尾練肌肉,但家俱物什都特別的古色古香,還有一點非常崩他硬漢人設的地方就是他睡的床非常非常地軟。
鍾漸離把他帶到一幢十分隱蔽的半山別墅里,撫海作為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這個地段的別墅表明主人家的地位非同凡響。
或許是之前已經做了溝通,那個看上去氣質非凡但憔悴的老人家親自將鍾漸離請進一間粉色的房間裡,再把一個暗黃色的錦囊交到鍾漸離手中後便施禮離開了。
「這是什麼?那人要你幹啥?」方野盯著那個暗黃色的錦囊問道,畢竟事關宋逐塵,他沒有告訴鍾漸離自己在宋逐塵家中看到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錦囊的事情。
「他剛失去最心愛的小女兒,這個房間是小女兒的房間,他想讓我把小女兒的魂魄請回來做一個最後的道別。」
說著,鍾漸離在方野震驚的注視下,從背包里掏出一隻和宋逐塵家裡同款的楠木八瓣蓮花座,放在一張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粉色小沙發前的玻璃小茶几上。
難道下一步就是要掏符紙?方野心想,不會那麼巧吧……
然後鍾漸離又接著從包里掏出幾張符紙,數了數,數出八張出來抖一抖。
方野:……
鍾漸離把符紙一字型排開,掏出一袋硃砂粉倒進一隻瓷盤中再兌水成糊後就直接用指尖蘸了鮮紅的硃砂在符紙上寫起來。
方野蹲坐在一旁看著鍾漸離行雲流水般的鬼畫符,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終於寫完了,累死爹了!」八張符紙寫完,鍾漸離擦乾淨手,揉了揉脖子嘆道。
「那個……」聽到鍾漸離說話方野這才敢開口,「敢問大師,這符紙和硃砂都是從哪請來的?」
他們神神鬼鬼的世界真的好神秘啊……
鍾漸離奇怪地看了一眼方野:「淘寶啊,那要不然呢,我又不會造紙和磨硃砂。」
方野:……哦,果然真相往往就是索然無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