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一件事,楊佑往旁邊挪了一步,打了個招呼:「陸哥,早。」
他等著陸承野出來,好進去,卻見後者大早上沉著臉,黑眸幽深。
楊佑:?
楊佑看著看著,忽然就冷了起來。他張了張嘴,還想說話,面前的青年一個後退,又關上了門。
楊佑:……?
不是要出來?
他摸不著頭腦,出來問幾個起得比較早的室友:「陸哥這是咋了?」
安然戴著耳機沒聽見,只有宋歸偏過頭,語氣意味深長:「你不覺得陸哥這段時間比往常暴躁嗎?」
楊佑動了動眉頭:「有嗎?」
宋歸沉吟道:「希望是我的錯覺吧。」
楊佑撇撇嘴:「話說一半?」 宋歸卻轉回頭不再搭理。
楊佑:「……」不過仔細想想,楊佑後知後覺,好像,是有點?
而且他每天似乎都起得更早了?
反正他之前七點多起的時候還能見到陸哥,最近完全見不到人了,不過最近要考試,也能說得過去。
不對,就算要考試,也不足以讓陸哥改變他那規律的作息,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楊佑站在宿舍過道中間,開始對記憶抽絲剝繭,企圖找出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衛生間中重新打開花灑,被溫涼的水澆了個滿背的青年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內褲,面目嚴肅,如同看待最為高深的難題。
如果說一次是荒誕,那麼兩次,三次呢?
陸承野揉了揉眉心,不禁回想起了最近自己的狀態,難道是球賽結束後,給自己的規劃太清閒?精力過盛?
想到凌晨時夢境的旖旎凌亂,陸承野沉默良久。前兩次就算了,不過是個模糊的身影,早上……
雖然依舊模糊,隔著白霧,但似乎一揮手就能輕易揮散,看清面目。
少年獨特的帶著哭腔的柔軟嗓音沙啞而懇求,只不過沒有人會因此停下,反而越發想要將脆弱占有。
「……」
不知名的火氣隱隱上涌,浴室中的青年頓了頓,視線下垂,頗為僵硬地移開視線,淋著涼水的手臂青筋蜿蜒挺拔,肌理分明。
·
楊佑憋得幾乎出內傷,這才得以解決,出來後,他哀怨地看著陸承野。
安然剛摘下耳機,就聽楊佑控訴道:「陸哥,你再晚點出來我就炸了。」
陸承野沒理會,收拾著書包。
安然伸著脖子過來:「陸哥,你現在要出門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