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其中一個燙染紅髮的青年突然爆了聲粗口,目光驚愕,死死盯著手機。
「還能看到什麼,無非又是哪個膚白貌美的大美女咯。」娃娃臉接話。
「說不定是個唇紅齒白的小男生呢,哈哈哈哈……」說這話的男人穿著銀灰色西裝,全場就他坐姿最懶散,不知道還以為他躺的是度假酒店的陽光床。
「……」紅髮青年絲毫沒有被兩人的日常調侃惹怒,當然,放在平時,只要有人敢詆毀他喜歡男的,最少也是一腳,這會沒發怒純屬震驚壓過了其他情緒。
「煞筆!你們絕對猜不到!」紅髮青年罵道。
都說損友最了解損友,一看他這反應,其他兩人來了興趣,銀灰色西裝:「怎麼說,天王老子來了?」
紅髮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喜歡男人,難不成真來了?
「比天王老子還稀奇。」紅髮嘖嘖嘖道:「陸承野要過來。」
「誰?」娃娃臉掏了掏耳朵。
「誰你個頭啊誰,還要老子說第二遍嗎?」紅髮翻白眼,「就那個從小處處壓我一頭,打架打不過,聚會從來不來的高嶺之花。」
「我今天也就突發奇想提了一口,誰知道這傢伙還真來!」
「你有病啊邀請他,他來了待會把我的小寶貝趕出去怎麼辦?!」銀灰色西裝反應最大。
紅髮訕訕:「我那也是隨口啊……他那傢伙自從加了微信一句話都沒跟我聊過,誰知道今天突然就詐屍了!」
銀灰色西裝:「……」
幾人交談間,門被人推開,兩個小男生熟門熟路地進來,一左一右坐在銀灰色西裝身邊。
「寶貝兒今天來得這麼晚,不會背著我去找別人了吧?」銀灰色西裝挑起其中一人下巴,半是玩笑地道。
那人乖巧地微微一笑:「哥哥說笑了,人家最安分了。」
兩人互視間接了個吻,看到這一幕,娃娃臉習以為常,紅髮惡寒地遠離挪了挪,沒眼看。
他就想不通了,男的有什麼好的?又沒胸又沒屁股,身上也是廉價的香水味。
不過等會陸承野要是來了,估計要比他反應還大——
有好戲看了。
嫵媚女人接連唱了半小時,聲線依舊很穩,甚至帶上一點不明顯的沙啞後,呈現出來的效果更好。
而在紅髮的詭異期待下,沒鎖的門終於被人推開。
昏暗的環境下,來人一條長腿先踏進來,彩燈掠過地板,照亮一雙格格不入的運動鞋,牌子好是好,但場合不對。
沒見過誰來這種地方是穿運動鞋的。
青年整個上半身都隱在黑暗中,只剩模糊的輪廓,但在包廂幾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從這輪廓中看出幾分壓迫感——
也許是來源於曾經挑釁不成反被鎮壓的陰影。
等陸承野走過那段最黑的過道,幾人這才看清他的樣子。
和以前無甚區別的俊美面孔,熟悉的冷淡表情,以及身上清爽男大味道的衛衣工裝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