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聽到外頭的吵鬧,眼底同樣閃著興奮的光,「安然,一會兒吃完咱們也去放煙花!」
安然點點頭。
他還不太知道煙花是什麼,只能看到白天有人不斷往家裡搬大大小小的紅色紙盒,有的很重,不讓隨便接近,說很危險。
但如果不去的話,陸爺爺去休息後,他就只能回房間裡了,會無聊。
陸哥還在對面一直看他,安然想到他說的會一直生氣,有點害怕,不敢太過接近他。
誰知道,他剛以為能暫時不和陸承野待在同一個空間裡,離開危險源,就聽到面色冷峻的青年也跟著開口:「我也去。」
安然:「……」
寧軒一聽,有點不爽:「往年你不是都嫌吵?」
好不容易有晚上和安然單獨約會的機會,還是看煙花這麼浪漫的事,又要被插一腳。
陸承野不緊不慢地用紙巾擦嘴,「你自己無所謂,怕你操作不當,傷到我的人。」
寧軒瞪著眼:「你的人??」
陸承野:「我帶過來的人。」
寧軒:「說話說清楚,別帶歧義誤導別人。」
安然埋頭用筷子夾剩下的米粒,偷偷點頭贊同。
明明白天還在威脅要打他,現在又說得這麼好聽,陸哥這個男人,原來這麼善變嗎?
想了想,安然抬起頭,「我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哪裡不舒服?」
安然:「可能是有點著涼了,肚子痛。」
剛說完,安然見陸承野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寧軒在一旁啊了聲,「讓景伯過來幫安然看看吧。」
「景伯是誰?」安然連忙問。
「是我們家私人醫生,隨叫隨到的那種。」寧軒解釋道。
「……」
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人家過來,安然立刻轉口:「不用了吧,好像也不是很難受。」
陸承野拿著手機,視線盯著安然,安然被他看得心虛,低下頭。
這一下,就算是極為心大的寧軒都意識到了安然和陸承野之間的不對勁。
不對,應該說,之前隱隱有察覺,但從小到大的固有印象,令寧軒很難隨意猜測陸承野。
「你們兩之間……」寧軒眯起眼睛,「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陸老爺子看戲也看夠了,笑眯眯打斷:「人家大學生的秘密,關你高中生什麼事?」
寧軒:「……」
不是,他高中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