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醒言在原地開始搜索:解除好友的黑名單會不會有提示?
網頁回答:解除黑名單對方收不到任何提示信息。將好友拉入黑名單後,對方通訊錄里還有你的名字,如果被拉黑的好友主動給你發信息,對方會有無法接收消息的提示。
程醒言又開始不恰當的聯想,聯想那些可能被他屏蔽的消息,並沒覺得安心。直到狗都不耐煩了,扒拉著他的褲腿央求他快走。——
「褚晏清,我媽讓我拿給你。」
程醒言找了個相對閒暇的周五下午,將幾隻火紅火紅的手提袋拎進褚晏清的辦公室。褚晏清還在改項目預算表,陶瓷杯壁殘餘著咖啡漬,這人處理數字時有保持頭腦清醒的習慣。
他把對方黑名單解除後已經說過要來,褚晏清仿佛忘了似的,見到他顯得有些不適應,先將杯邊的止痛藥收進了抽屜。
「為什麼給我?」
程醒言裝傻技能啟動:「我哪知道。估計聽說你當我領導了,讓你在劇組多關照我。」
「我可以拆嗎?」
「都送你了,你想怎樣都行。」
程醒言沒著急走,他挺好奇趙女士都給假想兒媳裝了些什麼。武夷山大紅袍兩罐,程父原單位下屬獻寶;寶格麗香水禮盒一隻,歐洲旅遊人肉扛回;蟹黃醬若干,傾情自製。
截至目前雖說搭配混亂,但整體還算正常。接著他眼見褚晏清打開最後的黑盒,抽出來一條細長的鏈子。
褚晏清動作停頓住了,似笑非笑地問他:「所以為什麼要給男領導送金首飾?」
程醒言在心底把趙女士大罵一通,把幾年前戀愛腦上頭的自己也大抽一通,「……這個啊,可能是算到你五行缺金吧。」
褚晏清沒反駁他。將項鍊仔細收回去了,和其他禮品一樣,一件件重新包裝完整,純作裝飾用的緞帶也沒扔下。
「總不能白收吧。那我回頭跟汪導說一聲,換你做攝影組的總負責人。」
程醒言原先做過幾次總攝影,也是在規模精簡的文藝片劇組裡。他平生最怕要領導誰,「別吧?這搞得跟我是什麼關係戶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汪導包養了……」
褚晏清輕描淡寫的,「別擔心,我會說你是被我包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