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醒言緊繃著腿部肌肉,「褚晏清,私下折磨我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別人面前讓我丟臉。」
「有了新歡就嫌棄舊愛,你就是覺得我拿不出手。」
「我是叫你別折磨我!」
褚晏清絲毫沒有反省之意:「耽誤你好事了?君子都知道不立危牆之下,你跟對方大晚上的摟摟抱抱分明就是有鬼。」
「你現在才叫跟我摟摟抱抱,你哪隻眼看到林銳跟我摟摟抱抱了?狗仔都沒你能污衊人。」
「再說了,你程醒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君子。」褚晏清繼續道,「就憑你那糟糕的品位,一見這種唧唧歪歪的0你就把持不住。」
程醒言看起來煩得想把他扔出車外,但又料到他會不依不饒,只得解釋道:「是因為林銳暈倒時候我沒能接住,事後回想總感覺慚愧,所以我才過來看看他。誰敢對微博粉絲好幾千萬的流量動那門心思?至少我不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出於理性,褚晏清完全明了程醒言和林銳不至於真發生什麼。況且聽那小子經紀人抱怨的嫂子黑名單里也見沒有男人,十有八九是長得符合gay刻板印象的直男而已。是他精神出了問題才會過度憂慮,總是需要程醒言說出一個獨占的承諾。即便兩人早已分手,他也無名無分。
他對這個解釋勉強滿意,「你少跟他來往也好。我還在跟他經紀人掰扯漲片酬的事,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那能叫往外拐麼,你什麼時候成我內人了?」程醒言往他脊背間戳了戳,「我跟誰來往都一樣,跟李校然來往你不會也有意見吧?反正橫豎也輪不到你。」
褚晏清再度哽住了,難得攢了些成就感也統統報廢。果然想從他這前男友嘴裡討句好話比登天都難,要放在他精神不錯的時候也就樂呵樂呵過去了,但他今天不想聽這些了。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一時半會都忘不了。」褚晏清在斷續的疼痛中起身挪去了病床邊緣,和程醒言隔著半條腿的距離,「所以犯不著天天變著花樣叫我滾蛋吧。急什麼,我這不是滾了嗎?」
程醒言見他不像玩笑話,神情似有不忍,將話題轉向了最開始的疑問:「好吧,說點別的。你找醫生來幹什麼了?」
「也礙不著你的事,你不需要知道。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