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清覺得可笑,重複了一遍:「打擾?」
「不是嗎?他說他和你早就分手了,現在一點也不熟,是你死活要纏著他。」
褚晏清頭腦飛快運轉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這哥們跟他起碼有殺父之仇。除非林銳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晚期,否則他很難像對付何郁那樣中途截胡,更何況對方很可能不是真gay……他得想想別的辦法。
褚晏清點頭道:「嗯,他可能覺得要避嫌吧。」
「你不會想說你們還在交往吧?單方面認為的可不能算。」
褚晏清嚴肅澄清道:「的確沒有在交往。」
林銳沒想到他這樣坦誠,隨即怔了怔:「你知道就好。當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沒必要。」
「因為我跟他是包養關係。」
林銳表情凝固住了。
褚晏清對答如流:「聽過他說的那什麼狗神故事沒?全都是扯淡,不會真有人信吧。事實上是我勸住那導演不必做得太絕,然後幫他搞定了公司的實習考核期,否則他早就被逼得改行去當海底撈服務員了。不信你再去問他一遍好了。」
褚晏清言畢才覺自己有點激進了。
程醒言是一種流體沒錯,只要讓對方在相對舒適的容器里待著,稍微晃晃容器也不會出問題。但也不要做得太過分,比如像這樣直接將容器打碎,便要超出對方的安全範圍了。
【作者有話說】
者老師:你必須做我男朋友,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和任何男的說話!
第21章 第18條 注意留存重要聊天記錄
程醒言察覺不對勁,是從製片組那幾個負責開票報銷的小姑娘對他態度轉變開始的。以前他每去交一趟發票心情就如同找語文老師當面批作文,對方總能在他那疊醜陋憑證里圈圈點點出幾張不合格的,輕飄飄地扔他「回去重做」。唯獨這幾天對方從語文老師轉行當4s店前台了,從他進門便開始端茶倒水畢恭畢敬,就差沒給他踢一正步了。
程醒言極有自知之明,料想不可能是靠他的臉征服的,這群小製片什麼大世面都見過,他的水平頂多征服趙女士麾下的廣場舞老姨。除開臉之外,他又實在想不到還能有其他因素,總覺得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