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醒言連忙去追,跟著小狗一同往泥地里衝鋒,終於拽住了拖地的遛狗繩。
他的兩條褲腿,小狗的四個爪子,都沾滿了泥點子。他都不知回家該怎麼交差,更別提拍照了,只得將小狗緊急送去寵物美容院洗澡。
程醒言真懷疑褚晏清跟他家的狗八字不合,每次見面都要鬧點事故出來。所以在褚晏清提出要陪他一起去寵物美容院時,他連連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再說你不是還有別的工作嗎?你先忙吧。」
程父一見小狗剛洗過澡,就知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當即剝奪程醒言一個月的遛狗權。程醒言灰頭土臉地離了家,繼續投奔老姘//頭家。
褚晏清等他換完滿是泥土的牛仔褲,才很小心地湊上來,試探著他的態度:「要親一下。」
程醒言發出命令:「握手。」
褚晏清跟他握手,順勢輕輕親吻了他的指尖。比小狗還要不老實。
程醒言指尖動了動,「你不服從命令,高考肯定考不過橙皮。」
「那怎麼辦,你要一直養著我。」
褚晏清將左耳貼在他手心裡,程醒言終於有空仔細看看對方的樣子。
只要幾天不見面,褚晏清就有本事活得亂糟糟的。如今又變成他熟悉的這幅鬼樣子,疲倦而病態,面上見不到幾分血色,血絲全堆積在眼眶裡了,仿佛隨時能睡著。
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褚晏清總算問出想問的話:「你爸怎麼說?」
程醒言說:「要宰了我過年熏臘肉。」
「總之今天是我的問題,是我和一院線公司拖拖拉拉的溝通不明白。」褚晏清早有方案,「我給你家小狗買了磨牙零食,你過幾天拿回去。需不需要給你爸媽買點什麼?你媽喜不喜歡玉石?」
「不對吧,你這是打算見家長了?急什麼?我媽至今以為你是那什么女強人呢,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解釋,讓我再想想吧。」
程醒言揶揄完畢,又覺有哪不妥。連忙補充:「不是說你見不得人。是我還在準備,遲早要見的。」
褚晏清對他笑道:「別誤會,我也沒準備好要見。保不好把你爸媽嚇一跳,要跟你斷絕親子關係,我就成大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