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了,靳總。」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安撫完了彈頭,齊連山想起了另一件事:「等邊亭和丁嘉文出院之後,應該怎麼處理。」
靳以寧已經把注意力轉到身旁的電療儀上,聽齊連山這麼問,說:「送回蔣天賜…」
話說到一半,他又忽然改變了主意,話鋒一轉,說:「帶回去。」
「帶回去?」齊連山大惑不解。
去年年末的尾牙宴上,蔣晟隱隱透露出了點隱退的意思。這一信號,讓靳以寧和蔣天賜那原本只存在於暗處的繼承人之爭,徹底浮上水面。
靳以寧前次連人帶車衝下山崖,四海集團對外宣稱是意外車禍,但凡是長了眼睛,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惜沒有證據,靳以寧無從追究,蔣晟也只是在集團大會上,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幾句。
現在靳以寧遭受重創,急需一段時間來韜光養晦休養生息,於是他就策劃了昨晚那場襲擊,對外投放一顆煙霧彈,營造他四面楚歌朝不保夕的弱勢假象。
當然,這麼做還有一個添頭,就是可以找個由頭,把蔣天賜安插在他身邊的這幾個毛頭小子都打發回去。
事情發展雖然有一些意外,但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還要留下兩個隱患?
齊連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靳以寧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他盯著電療儀上不斷閃爍的紅燈,說:「對,先帶回去。」* *
「嘩啦」,一聲響,窗簾拉開,大片陽光肆無忌憚地照進房間,落在了邊亭的臉上。
陽光刺眼,邊亭的眼皮微不可查地顫了顫,最後睜開了眼睛。
窗前站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她察覺到邊亭醒了,放下手裡剛剛拉開的窗簾,端起托盤,走到了床前。
姑娘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問:「你醒了?」
邊亭剛剛睡醒,腦袋還有些迷糊,他迷茫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目光再次回到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上,「這是哪裡?」
沒等女孩回應,她又問,「你是誰?」
女孩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操起托盤上的一把槍,對準了邊亭的額頭。
邊亭下意識地偏了偏腦袋,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