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嘉文生日,他帶你做什麼去了?」靳以寧大方地讓邊亭繼續拿自己當人肉地墊,問他,「一整天不見人,晚上又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眼下這個姿勢曖昧,讓邊亭想起了一些不合規矩的畫面,他掙扎了一番,沒能掙開,只得儘量和靳以寧拉開距離,僵著脖子說,「沒有,你先放開我。」
「還說沒有呢,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就算被我撞見,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會笑你。」靳以寧一句話把謎底點破,「都是過來人,我能理解,誰沒年輕過呢?」
理解,你理解個屁,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可能連夜就要搖著輪椅跑了。
奈何他的心理活動,半個字都不能被靳以寧聽見,於是邊亭只能當個啞巴,生生咽下這個黃蓮,應了一句,「知道。」
問完了話,靳以寧又開始裝無辜了,「知道了就趕緊起來。」
他鬆開邊亭的手,拍了拍他的腰,好像剛剛把人抓在這裡強行拷問的不是他,「重死了。」
邊亭拿這個無賴一點辦法也沒有,鐵青著臉,一個骨碌站起身。
這段小插曲過後,訓練繼續,晚上十點練習結束,邊亭照例送靳以寧回房間。
離開前,靳以寧忽然叫住了他,「對了,明晚和我去機場。」
「去做什麼?」邊亭的聲音還是板板冷冷的。
「接人。」這時琴琴正好送藥上來,靳以寧仰頭吃完,這才補充了下半句,「周黎回來了。」
邊亭聞言一怔。
周黎,當紅影星,靳以寧的未婚妻。
聽聞周黎要回來了,邊亭突然恢復了冷靜,瞬間就從困擾他的情緒里,抽離了出來。
他對靳以寧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在周黎出現的這個瞬間,變得卑鄙不堪。*
周黎的飛機深夜到港。
這是今天最後一班落地港城的航班,影迷和媒體的熱情並沒有受到影響,到達大廳被接機的人潮堵得水泄不通,幾乎寸步難行。
可惜等到凌晨,周黎都沒有出現,因為在靳以寧的安排下,她一下飛機就進了貴賓樓,從工作人員通道離開了。
「靳!以!寧!」
一道艷麗的身影從玻璃門裡出來,熱情地奔向靳以寧,當著所有人的面,俯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