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燈再次亮起,一台攝影機被架到邊亭面前。
這棟爛尾樓過去被流浪漢占領過一段時間,為了避免類似狀況,離死只有一口氣的開發商給所有門洞都裝了廉價的彩鋼門,無論這裡面發生什麼,外面的人都不會察覺。
狗鯊調試好攝像機,按下了錄像鍵,邊亭抬頭看向鏡頭,動了動嘴唇,然後一腳把機器踢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意識到自己又被這小子耍了,蔣天賜的怒火徹底壓制不住了,他狠狠將冰袋砸向地面,怒道,「給我接著打!打到他交代為止!」
蔣天賜一聲令下,狗鯊像得了令的狗似的,帶著手下們一擁而上。蔣天賜任不解氣,在原地轉了幾圈,一屁股坐回原來那張椅子上,點起了根雪茄。
今天他把邊亭帶到這裡來,是因為泰國海域的那條沉船。
蔣天賜被釋放之後,派人到泰國當地去調查,還真被他查出了眉目。這次警察不算是完全在冤枉他們,確實有四海集團的人參與了當地的人口走私,此人不但把公司的船偷出去,還膽大包天,利用四海集團的網絡,建立了自己的偷渡路線,甚至聯繫上了北邊的買主,做起了人口買賣的生意。
蔣天賜的人順藤摸瓜,還真抓到了幾個人,據那幾個小嘍囉所說,在國內遠程組織指揮的是一個姓邊的年輕人,敢想敢做,路子很廣,據說還是靳以寧的手下。
有了靳以寧這張大旗,很多人都很願意替他辦事,所以此人上升得很快,短短兩年多時間就在圈裡聲名鵲起。
結合多方信息,蔣天賜很容易地就把目標鎖定在了邊亭的身上。
蔣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下的人利用公司的資源,私下搞這些小動作,特別是這次還差點捅出簍子的,如果這件事被蔣晟知道,邊亭就死定了。
不過蔣天賜目的,並不在收拾一個邊亭。
「好了,先停下來。」蔣天賜對狗鯊說,邊亭這小子留著還有用,打死就可惜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是你做的?」蔣天賜起身來到邊亭面前,蹲下身,將自己的視線和他置於同一高度,假惺惺道,「小邊,我勸你早點把你知道的都招了,也能少受點苦。」
「蔣總,既然您一口咬定是我。」鮮血混合著汗水往下淌,模糊了邊亭的大半張臉,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抬頭看向蔣天賜,「您手裡有任何一點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