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寧看向邊亭,目光簡直要在邊亭大大小小的傷口上盯出洞,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視線撕下來,轉移到蔣天賜的身上。
「靳以寧!你發什麼癲!」儘管腿都被嚇得發軟,在眾多手下面前,蔣天賜還是強行提起一股勁兒,渾身是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為了你手下一個保鏢,你你你你居然敢開車撞我!?」
「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保鏢。」靳以寧沒有給蔣天賜半點好臉色,冷冷說道,「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你教訓吧。」
蔣天賜緩過心神,「你知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都背著你做了什麼事嗎?」
「用不著你費心介紹了。」
在來這裡的路上,靳以寧已經聽說了蔣天賜找邊亭來這裡的原因。
「爸爸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這次輪不到你插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已經在靳以寧面前丟了氣勢,蔣天賜稍顯刻意地挺直了腰杆,「他犯了這麼大的錯,今天不管是誰來,都別想帶他走。」
「哦?」靳以寧揚了揚眉稍,讓他原本就寫滿了不屑的眼神里,多了些鄙夷,「如果我偏要呢?」
蔣天賜冷哼一聲,搬出了蔣晟,「那我只能讓爸爸來做主了。」
靳以寧沒有掉進蔣天賜的圈套,當眾發表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而是風馬牛不相及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姐夫,我聽說梧桐路198號的酒吧裝修了大半年,投資了上千萬,很快就要開張了。」
蔣晟的額角抽了抽,警惕起來,「忽然說這個做什麼。」說完他又欲蓋彌彰地補上一句,「和我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最近天高物燥,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聽說那邊的裝修工地著火了。」靳以寧輕描淡寫,隨口一提似地說,「不知道有沒有人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去得晚了,就什麼都燒完了。」
「靳以寧你!」蔣晟一聽,氣得差點從原地蹦起來,礙於心中的顧慮,又強行按耐了下去。
「你緊張什麼?」靳以寧洋裝驚訝,明知故問,「難道說,這間酒吧和你有什麼關係?」
蔣天賜沒有回答,瞪了靳以寧一眼,轉身打了個電話,不知道電話里的人和他說什麼,蔣晟的臉色越聽越白。
這間酒吧掛在港城一個小富二代名下,但背後的實際控制人,實際上是蔣天賜。
蔣天賜自以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知道靳以寧是怎麼知道的。
「靳以寧!」了解完現場情況,蔣天賜掛斷電話,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你竟敢,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