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知道姚先生。」邊亭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立刻說道,「我就是遇見他和蔣董見面,才跟過來的,他是誰?」
靳以寧意識到自己著了這小子的道,他連表面功夫也不願意做了,無意再和邊亭多言,站直了身體,邁步朝門的方向走去,「四海集團的水你還沒摸到底,我建議是,你不要亂碰為妙。」
「無所謂。」邊亭看著靳以寧的背影,「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一定能查得清楚。」
靳以寧的腳步一頓,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天真的笑話似地,回過身,笑著聳了聳肩,「祝你成功。」
靳以寧走後,邊亭也回了自己房間,後半夜無事發生,兵荒馬亂的一晚,算是順利度過。
第二天早餐時間,邊亭姍姍來遲,他進餐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就位。
桌前坐著的都是平日裡的老面孔,不是正式場合,除了蔣晟攜夫人坐最上首,其他人的座次比較隨意。
邊亭放眼在餐廳里掃了一圈,並沒看見昨晚的那位「姚先生」。
靳以寧的手邊擺著半杯咖啡,精神頭看著不錯,一邊往吐司上抹黃油,一邊陪著楊芸聊天。
在這樣溫馨放鬆的環境下,他脖子上貼著的膏藥,顯得格外扎眼。
這塊膏藥下面藏的是什麼,邊亭比誰都清楚,他挑開了視線,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在靳以寧對面坐下。
注意到這塊膏藥的,並不只邊亭一個人,邊亭剛坐下不久,就聽見蔣晟一臉關心地問靳以寧,「以寧,脖子怎麼了?」
靳以寧下意識地將塗滿黃油的吐司往對面伸了伸,剛探出手,又忽然改變方向,把麵包遞給了上首的楊芸,低頭切著自己盤子裡那半根烤蘆筍,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昨晚不小心,被狗咬到了。」
楊芸大驚,「什麼狗會咬到脖子,沒事吧?」
「沒事。」靳以寧這才抬起頭,目光輕巧地從邊亭的臉上滑過,聲音裡帶著含義不明的笑,「應該沒有狂犬病。」
邊亭悶頭啃著乾巴巴的麵包片,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靳以寧莫名「被狗咬」,楊芸再次提起了靳以寧前些天車子被砸的事,話里話外滿是擔心。
蔣晟連忙安撫妻子,讓她不用擔心,說自己會安排人手保護他的安全。蔣天賜坐在靳以寧斜對面,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這裡不就有個現成的人麼,還選什麼,邊亭過去就以寧身邊的,讓他頂上好了。」他抬起下巴看著邊亭,一臉挑釁,「你原來不就是當保鏢的麼,重操舊業也挺好,人嘛,不能忘本,就該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