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渴望的事成了真,讓他幾乎落下淚來。
靳以寧察覺到了邊亭的情緒波動,將他放在玄關的邊柜上,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沒有。」邊亭催促他繼續,手腳並用纏住靳以寧,一秒鐘也不願意浪費,捧住靳以寧的臉,低頭和他接吻。
兩人跌跌撞撞,越過走廊,穿過客廳,進了最裡面的臥室,一路上碰倒了不少家具擺設。劇烈的動作加速了酒精的揮發,邊亭所到之處皆瀰漫著酒氣,讓人愈發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靳以寧回國後,邊亭還是第一次進到他家裡,但他什麼都來不及看上一眼,就被靳以寧甩在了床上。
邊亭翻身從床墊上坐起,掙掉了纏在手肘上的襯衣,抬手就去扒靳以寧的外套,從客廳進來的一路上,他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大半,而靳以寧依舊衣冠楚楚,連領帶都沒亂。這很不公平。
靳以寧配合地俯下身,貼近邊亭,金屬紐扣刮過他裸露的皮膚,蹭出一道道紅痕。邊亭趁機纏上他,拉過靳以寧的前襟拽向自己,像是一個決心獻祭自己的信徒,急於付出自己能給的一切。
因為,那也是他的渴求。
靳以寧拉過邊亭作亂的手,壓過頭頂,牢牢固定住,「別急,我還有話想問你。」
很顯然,邊亭對靳以寧這種在關鍵時刻停下敘話的做法很不滿意,他動了動身體,滿臉控訴地看著他。
靳以寧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邊亭的臉上看出「楚楚可憐」這四個字。
「我去美國前的那天晚上,你來找過我。」儘管如此,他依舊不為所動,手肘撐在邊亭的耳側,低下頭,嘴唇幾乎要抵上他的鼻尖,「你在我床前說的話,我都聽見。」
他目光如水,輕柔地籠罩著邊亭,輕聲說,「你說,你喜歡我。」
這分明是一句溫柔的耳語,卻一道驚雷,將邊亭劈醒了。他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下來,手腳變得冰涼。
邊亭一改之前配合的態度,開始劇烈地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從靳以寧的手裡掙脫。但靳以寧不讓他在這個時候逃避,緊緊箍住他的手,步步緊逼,堅持要一個答案。
「靳以寧。」邊亭變了臉色,厲聲道,「放開。」
「你喜歡過我。」靳以寧一點也不肯讓步,「是不是真的?」
最隱蔽的秘密被人當面剖出,邊亭幾乎要崩潰了,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情急之下,他仰起頭來,逮住靳以寧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霎時間,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間蔓延,邊亭下口沒有留情,靳以寧疼得皺起了眉。但他沒有鬆開邊亭,反而加深了這個吻,任由他咬破自己的唇,耐心溫柔地,一遍遍吻著他。
「沒事了,沒事…我不問了。」
「我不該逼問你,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
終於,唇上的痛感減輕,邊亭咬人的力度,也在靳以寧的吻中軟化了下來,在靳以寧的指引下,配合著迎合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