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短暫交融,打破了無形的結界,蠢蠢欲動的妄念壓抑了一夜,也找到了突破口。
但靳以寧又把它按了回去,他沒有讓這曖昧的氣氛存在太久,很快就把邊亭放開了,自己往後退開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件事。」靳以寧先一步往前走。
邊亭靈光一閃,瞬間反應過來,靳以寧今晚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雖然可能你不相信。」他立刻跟上前去,為自己辯解,「你的船丟了,不是我做的。」
靳以寧的身影一頓,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敲開邊亭的腦瓜子,看看裡面的腦迴路是怎麼搭的,怎麼會歪到這件事上去。
浪漫過敏症,氣氛終結者,說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
「我相信不是你。」靳以寧哭笑不得,繼續往前走,「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什麼?」邊亭一臉莫名,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值得靳以寧趕在颱風過境前回來,一下飛機就跑這一趟。
「那天我走之前,在床頭給你留了紙條。」靳以寧問道,頭也不回,看似很不在意,「你看見了嗎?」
「沒有。」邊亭有些心虛,那天他醒來之後,跑路都來不及,哪裡有心思看什麼紙條。
聽靳以寧提起,他又有點好奇,小心地問,「你說了什麼?」
紙條上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說他有事先走,廚房裡有早餐,衣櫃裡有可以換的衣服,如果酒還沒醒不要開車…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有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既然邊亭壓根沒看見紙條,沒打電話這事兒就沒啥好過多解讀的,靳以寧繼續往前走。
直到他走到一盞路燈下,才轉過身來,冷不丁地問道:「Cici,Bella是誰?」
他停了停,又問,「還有麗娜,你要她以後和你結婚,還要人家給你生孩子。」
靳以寧憋了這麼些天,總算要秋後算帳了。
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邊亭就尷尬到頭皮發麻,恨不得從此坐上火箭,離開港城。
「沒有什麼Cici Bella 麗娜,那晚是我喝醉了。」他左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欲蓋彌彰,「發酒瘋說的話,不用認真,你就當…」
靳以寧雙眸如水,定定看著他,先一步說出他的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台詞被人搶了,邊亭一腳踏了個空,他訕訕地摸了摸脖子,應了聲,「嗯,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有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你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