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點五折。」蔣天賜主動退讓了一步,心裡一陣陣發虛,「不能再少了。」
「好。」豪哥維持著幾乎和先前一樣的姿勢,朝他伸出手,「成交。」
蔣天賜一聽大喜,忙不迭和豪哥握手,接著就要邀請他去自己的車上喝香檳。但就在這時,跟在豪哥身邊的幾個姑娘小伙兒忽然躥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將他按倒在地。
蔣天賜的手下見狀,第一時間拔了槍,奈何對方早有防備,沒等他們把槍舉起,就被卸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事發突然,蔣天賜吃了一嘴的砂,滿臉錯愕。
豪哥一張撲克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氣定神閒地摘下了墨鏡,來到蔣天賜面前蹲下,於此同時,一副明晃晃的手銬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銬上了他的腕間。
隨著車隊的離去,喧鬧了近一個月的採砂場,終於重回寧靜。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條消息插上翅膀,悄無聲息地傳回了港城,迅速蔓延開來。
凌晨五點,靳以寧坐在床頭,望著被子裡剛剛睡下的人,沒有半點睡意。
自從察覺到自己對邊亭不同尋常的感情時起,他就習慣於隱忍克制。他也不想喜歡他,他只希望他能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過得平安幸福快樂,但這世上總是事與願違,感情越是壓抑,越是會在縫隙里瘋狂生長,直到再也無法用理性去控制。
明知是錯的,也會義無反顧走下去。
這麼想著,靳以寧伸出手,貼上邊亭光潔的額頭,另一隻手環過他的肩,就要把人攬進懷裡。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床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睛,和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吵醒你了?」靳以寧若無其事,繼續把人往懷裡抱,儘管大晚上不睡覺,坐在床頭盯著人家看,動手動腳的時候還被本人抓包,怎麼看都有些尷尬。
「沒有。」邊亭直直盯著靳以寧,聲音有點啞,他剛睡醒,迷糊勁還沒過,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抬起下巴,就追著靳以寧要接吻。
靳以寧支起上半身,耐心回應著他,這次邊亭沒有又啃又咬,溫順得沒有一點脾氣。
親了一會兒,人又開始犯迷糊,奈何鈴聲還在繼續,今晚電話那頭的人格外執著。
靳以寧只得先把人鬆開,「我先接個電話。」
靳以寧的電話剛剛接起,邊亭的手機也響了,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翻身撈過手機,懶懶地貼在耳邊,對著聽筒那頭的人,不悅地說:「你最好是有什麼大事。」
待聽清裡面的人說了些什麼之後,邊亭睜大了眼睛,徹底清醒了,扭頭看向靳以寧,靳以寧正好也抬眸看過來,兩人的表情皆有些錯愕。
他們收到了同一個消息。
蔣天賜在G市被警方逮捕了。* *審訊室里的燈亮了一夜,蔣天賜風捲殘雲吃完了一整份魚蛋粉,將筷子一扔,心滿意足地抹了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