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晟不算太聰明的人,能力也一般。」他往前傾了傾身體,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你知道這麼多年下來,他為什麼可以把姚先生吃得死死的,坐穩在港城的位子嗎?」
靳以寧面上無動於衷,似乎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心下已經千迴百轉。
莊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蔣晟牢牢掌握在姚先生手裡嗎?
莊霖提起這些,本來就是為了討好靳以寧,所以他沒等靳以寧發問,自覺往下說,「蔣晟蠢了一輩子,也聰明了幾回,早些年老頭疑心病還沒這麼重,蔣晟每次和他見面,都利用機會錄音,留下了不少證據。」說到這裡,莊霖也覺得唏噓,嘆道,「他手裡有姚先生的把柄,所以姚先生信任他,但也顧忌他。」
莊霖透露的信息,確實讓靳以寧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那兩個人之間,還有這樣的隱情。
見靳以寧聽完沉默不語,莊霖玩笑道:「怎麼,你不會想著怎麼把這些錄音帶找出來吧?」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勸你死心吧,蔣晟死後,我已經親自帶人到他家掘地三尺,把錄音帶還有其他和姚先生有關的東西都找出來,一把火燒了。」
莊霖說的是實話,否則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為了討靳以寧歡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他。
幾句話之間,靳以寧已經把自己的心緒收拾得乾乾淨淨,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沒什麼,就是想討你高興罷了。」莊霖先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很快又正色下來,「我想提醒你,如果想從姚先生手裡爭取到更多的主動權,不妨像蔣晟一樣留個心眼,給自己爭條後路。」說到這裡,他又笑了,「當然能不能做得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莊霖這話說得輕鬆,如今的姚若龍實力遠勝當年,想再拿住他一些有用的把柄,難如登天。
「我沒興趣,也用不上。」靳以寧不想讓莊霖洞穿自己的想法,順便倒打莊霖一耙,「倒是你特地和我說這些,讓我懷疑你對姚先生的用心了。」
「那是你的事了,隨便你怎麼認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莊霖並沒有否認,「再怎麼說,我對你如此推心置腹,你也該給我一些回報。」說著他眯起眼睛,靠近靳以寧,曖昧地說道,「要不和我試試怎麼樣?我這人在床上也挺帶勁的,不想這麼急的話,經常和我見見面也行啊?」
靳以寧沒有迴避,直直盯著莊霖的眼睛,片刻之後,他抿起嘴角,微微笑了起來,「好啊。」
莊霖張大嘴巴,愣住了,他原本也就是過過嘴癮,沒想到靳以寧真的能答應,而且靳以寧的這個笑容太耀眼,晃得他心猿意馬,嗓子發乾。
他一臉呆滯地看著靳以寧站起身,穿上外套,巨高臨下地看著他。
靳以寧的眼神性感極了,莊霖的心怦怦直跳,整個咖啡廳里的人,幾乎都要聽見他的心跳聲。
然而靳以寧的下句話,又把他躁動的心拍回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