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豎了個大拇指:「店長就是財大氣粗。」而後起身去了後廚。
余迢略為尷尬地一笑而過,腺體發癢的症狀讓他不禁皺眉,垂下頭儘量不被人發現。
秦最也站起來,在不太熟悉的店裡繞了一圈,最後終於找到了倒溫水的地方。
余迢抬頭看了兩眼,以為他是口渴,出聲提醒:「杯子就在那個玻璃櫃裡。」
半晌,秦最捏著杯壁的指尖微微發白,杯口冒著些細小水珠。桌上「嗚」的一聲,杯底與桌面沿直線摩擦,遞到了余迢面前。
「嗯……?」余迢喉嚨輕輕發出疑問,「給我的嗎?」
「你好像不太舒服。」
「沒事的,謝謝你。」余迢沒想到他能看出來,但人家已經把水倒了,總沒有拒絕關心的道理,仰頭喝了一口。
喉結痣隨著吞咽的動作滾動。
放下水杯道謝,發現秦最又在盯著自己,不笑也似笑地看著。
「快到發忄青期就不要出來了,待在家裡最好。」秦最忽然說,「即使有阻隔貼。」
果然貼這個玩意兒很容易被人誤會……余迢解釋:「我不是omega。」
秦最挑眉,又微不可察地嗅一口空氣,片刻後回:「不好意思。」
「沒關係。」
「店裡好像很冷清。」秦最有意想轉移這個話題,兩手插進衛衣口袋,身體像前傾,頭側著環顧四周,「沒招到什麼人嗎?」
「嗯,唐波說是工資開太高了,覺得我們是騙子。」
秦最輕輕笑了一聲:「那我是被騙了嗎?」
余迢抿唇用力晃了晃腦袋:「絕對不是的,我們有營業執照。」
「好的。」秦最說,「我可以在學校里發發宣傳。主要是最近有一批抑制劑出了問題,比較嚴重的都被強制隔離,不那麼嚴重的也不敢出門,失業率都變高了,沒人來正常。」
這余迢倒是聽路款冬說過,好像是段家那邊的問題,不過他從來不和自己說工作上的事,余迢也不是很了解。
「那謝謝你了。」
——「店長,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手機!就在我剛剛的位置上!」唐波的聲音悠悠傳來。
余迢很社恐,總覺得在不認識的人面前大聲說話會有點尷尬,所以打算不回話,迅速幫他送進去。
「在哪兒呢……」余迢左顧右看,嘀咕著。
「這裡。」秦最從旁邊的椅子拿過來,伸出手,和余迢的發熱的指尖相碰。
「謝謝。」
「不用謝。」秦最看著他因為低頭而凸出的腺體,阻隔貼被他剛剛撓松,與皮膚隔出一塊空隙來,剛剛聞到的味道似乎更濃了。
「對了,」秦最停頓了一會,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