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最和他說過這個保質期有兩三天的呀?他的胃什麼時候也這麼挑了,余迢怏怏不樂。
在洗手間待了一會,路款冬給他發來信息,讓他趕緊到正廳。余迢手心捂在胸口上方一點,往下順撫,嘗試著讓堵在喉嚨間的悶脹感能消失。
走到門口轉角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黑,比他更高的alpha與他直面相撞,余迢的腦袋碰到了他衣服上的胸針,扎出痕跡,他吃痛地摸了摸。
「不好意思....」儘管沒做錯什麼,余迢還是習慣性地想道個歉。
秦最扶住他的肩膀,「你怎麼在這裡?」
余迢抬起頭,因為胳膊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秦最戴了半邊面具的臉,暖黃色燈光浮在表面,讓它看上去熠熠發光。
「我、我...」余迢一時語塞,他該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和他說清楚自己為什麼來這裡的原因,腦子還一片混亂,就聽見秦最略帶歡愉的嗓音——
「這裡不是男alpha的洗手間嗎,哥哥走錯了?」
「嗯?」余迢像小貓一樣,突然伸長了脖子,眼睛睜得圓圓的,呆立半晌,偷偷往四周環顧,還是沒找到標識牌子。
「沒有,我是逗你的,你沒走錯。」秦最笑道,「牌子在裡面,你走出來的方向是beta的洗手間。」
余迢也沒怪他,只當他是沒反應過來:「好的。」
之後他慢慢反應過來:「那你為什麼來這?」
果然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秦最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庭。
「我啊......」秦最彎下腰,和余迢對視,先是看了眼余迢額頭,剛剛碰到的痕跡慢慢褪去了,還有一小片紅,想伸出手去摸摸,又覺得不太好,手別在身後抬起又放下,「我來這兼職啊,賺零花錢。」
余迢可沒那麼好糊弄:「兼職?不要逗我了,你在cosplay嗎?」
誰兼職穿成這樣?
秦最開懷大笑,想看看自己認真起來余迢會是什麼表情:「是的,他們好大氣,可能是看我年輕一點?給了我一套看上去就很貴的衣服來當服務員。」
余迢不信,但秦最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又增添了一些可信度,他猶豫著,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冷冷的嗓音,還帶有一點點回音,「余迢。」
冷不丁顫了一下,這樣的反應本應是後退的,但余迢卻沒忍住向前走:「秦最,我得走了,我、我的...我的丈夫在叫我。」
秦最凝固一瞬,傾瀉在他臉上的光定格,方才的笑容煙消雲散:「什麼?」
他跟著余迢的步伐轉身,卻在邁出兩步後停住了,手垂在腿側,慢慢蜷縮成一個拳,秦最帶著面具,很難看清表情是什麼。
一雙手忽的出現在他視線里,路款冬長臂一伸,把余迢半個身子攬過來,隨後手放在他的腰上。
頭微微偏著,嘴唇貼在余迢耳畔輕聲說了什麼,微乜著看他,侵略和占有在這一刻化成了一把把利劍朝秦最瞳眸刺過來。
一高一矮的身影越來越遠,留在牆壁轉角的衣擺也消失不見。*
「為什麼和alpha待在一起?」路款冬嗓音繞在余迢耳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