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個喝醉的悻悻退後,大概是alpha之間天生的敵對,可以敏銳地感知到路款冬的信息素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邊跑邊摔,姿勢如小丑。
「不會打電話?」路款冬看上去是被浪費時間的不滿,「我要是不出來怎麼辦,你是想等第二天『路家養子夫人與其他alpha親密無間』的新聞甩到我臉上嗎。」
韓郁影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一口氣沒倒過來——老天,嘴不要可以捐了。
「我、我...」余迢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很酸,剛剛那幾個alpha似乎對他噴了什麼東西,使得他現在看上去淚光閃閃,可憐得不行,「我也沒機會打電話呀...」
「哭什麼?別哭。」路款冬把余迢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又直直看著他。
「我也不想哭的...」余迢側過身,胳膊抬起來擋住眼睛,手腕那一處瞬間沾滿了淚。
這個視角的餘光正好看到方才被路款冬弄倒在地的alpha,手裡拿著一把刀,從余迢眼底閃過一抹刺眼的亮。
余迢心一緊,下意識想護著路款冬,邁出一步,直接伸手攔住了。鋒利的刀刃在接觸掌心的那一剎那刺破皮膚,汩汩鮮血湧出,順著刀身、刀柄流到那人的指縫,地面緩緩滴落出不規則的圓,像下了血雨。
好多血...余迢呼吸急促,猛地咳嗽起來。緊接著,刀落地的同時,alpha也被路款冬一腳踢出去,周圍的塵土飛起,在光線下尤其明顯。
攬起余迢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韓郁影打了急救電話,正想去幫路款冬的忙。
路款冬撿起地上那把刀,走到那個alpha面前——他認識這個人,也是一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和路家還有商業合作。
一聲慘叫聲響起。
路款冬將余迢支在自己一條腿上,一隻手環住他的腰,緩緩下蹲,半跪的姿勢。另一隻手握住刀柄,直直刺向了alpha的手背,穿過了手掌,那人痛得伸長脖子,腳一併抬起,腳趾蜷縮,面目猙獰。
又慢慢轉動刀柄,刀身在掌心內磨著他的骨肉,鑽心的疼沿著神經一步步上竄,alpha眼前被淚水、額頭滲出的汗液模糊,聲音越來越輕,最終昏了過去。
「你他媽瘋了?」韓郁影呆滯站在原地片刻,反應過來馬上跑到他身邊,也認出了這位alpha,「你正在談的那個大合作,他可是董事長的兒子,你低眉順眼、卑躬屈膝,磨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要談下來了!這裡有監控,查到你不是很容易?教訓教訓得了,何必動真格,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
釘在地面的那把刀被抽出來,路款冬手背青筋暴起,在黯然燈光下影影綽綽。
啪嗒、嗒、嗒...沾血的刀身掉落在地,路款冬沉沉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