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呆滯片刻,明白——原來近幾天的日子這麼安寧是因為有人在護著。
他搖了搖頭:「沒有了。」
「好的。」
一張紙一列列一排排地輪過去,重新回到余迢手裡已經變得皺巴。
他從桌肚裡拿出一張薄薄的宣紙,瞅了眼旁邊在睡覺的同桌,悄悄把宣紙蓋在上面,將任安晗寫的「余迢」描了一遍。—
冬至舉辦的就是活動,赤豆糯米飯、餃子、湯圓……南北方的同學都照顧得到。
余迢被派去當跑腿,回食堂的路上被那幾個人攔住。
這種經歷他已經習慣,往左往右走都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擋住時,余迢就知道跑不掉。
他抬起頭問:「怎麼了。」
alpha輕浮地拍拍他的臉,咧著嘴笑:「這幾天很清閒吧。」
旁邊幾個人抱肘笑笑,輕挑眉,點菸。
「是不是你舉報的我?」他彎下腰,湊近,「我去隔壁學校打架那事,你去教務處說了?為了這該死的處分罰了幾千字檢討,草。」
菸草味逐漸逼近,余迢輕皺眉:「不是我。」
「最近身上有錢沒?拿出來,給我買點菸。」另一個人伸手,非常理所當然。
「你們平時不是挺能裝的麼,這點錢都沒了?」余迢不想理,「沒有,我要走了,這裡有監控,我勸你們不要對我做什麼。」
幾人立刻吆喝起來,alpha不停推搡他的肩膀,促使余迢步步踉蹌著退後。
「有監控就去沒監控的地方,」alpha單手插兜,樂道,「誒,你最近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呢?說話底氣都足了。」……
任安晗掛著學生會的牌子,懷著私心走到高一一班的區域維持秩序,卻沒見著想見的人。
找了好久,總算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發現。
余迢被幾個人堵到布滿青苔的牆壁上,眼看身後的校服就要挨到,任安晗快步走過去,先一步將手心抵在了他的背上。
「幹什麼。」任安晗冷聲問。
「任……不,學長,我們鬧著玩呢,余迢說他今天過生日,這不想和他聊聊天嗎?」那人攬過余迢的肩,任安晗手心一空。
「在這裡聊什麼,幾班的。」
「高一五班的。」
「班主任叫什麼?」
「學長,沒必要問這些吧……」
任安晗拍了拍手背粘上的濕漉漉的苔痕:「聊天是這麼聊的嗎。」
他側過半肩,擋在余迢前面,把對面的人衣領扯開,輕車熟路地從口袋掏出一盒煙,打開、叼起、點燃,動作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