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他大概會以取得余迢歡心為動力,聽聽他的話。現在卻不太能。
前不久秦明陸搬出他的母親,這是秦最致命的軟肋——他並不是外界傳的那般光鮮亮麗的身份。
秦家那位正主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秦明陸卻愛她愛到瘋狂,她生育囊的受孕機率極低,秦家不可能讓她過門。而秦最的生母,和秦陸明的信息素匹配居然高達百分之九十。
拿母親來威脅,秦最不得以妥協——最終只好去與韓家的小兒子赴宴。好在對方也沒有想結婚的意思。
「「今天這單我請,」秦最漫不經心,「在長輩面前走個過場,等會我送你回家。」
「行,統一下口供?」韓落歪著頭,問他。
「看不對眼,還能說什麼,」秦最翹起一隻腿,知道對方也沒有這個心思之後整個人更加懶散,「反正已經聽話了,沒緣分的事情他們不會強求。」
韓落露出一絲詫異神色,和對方不太熟不好說什麼,只道:「你好天真啊,可能見面對他們來說才是過場。」
秦最笑笑說:「你看上的不是段予琛麼,不願意你爸媽還會逼你?」
「好吧,你說得對。」韓落挑眉,抿了口咖啡,並不打算反駁,儘管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和段予琛在一起,韓郁影會先發瘋。
秦最懶得閒聊,之後一直沒主動開啟話題。拿起手機盯著余迢的朋友圈看了半天,猶豫著要不要發信息,又覺得叨擾。
畢竟自己心思不純,而對方又恰好是已婚。居然是已婚。
想到這,心裡就泛起陣陣涼意,好像寒冬里,從暖室出去被穿堂風淌過胸膛。
「那你呢?」韓落突然問。
「我什麼?」
「我不差吧,」家庭帶給韓落的底氣很足,兩家安排他們認識無非就是圖利益、圖錢,秦最開口就是婉拒,那只能是圖愛,「你有喜歡的人嗎?」
對於沒希望的事秦最一向直接否定:「沒有。」
「那你一直盯著手機,想找誰啊?」韓落並非有意看見,只是秦最心太大,手機就那麼明晃晃的放在桌上,誰看不見,「余迢?你認識他?」
沒等秦最回答,他就說:「也對,你認識他沒什麼奇怪的,雖然在路家不被待見,但好歹也是和路款冬結婚。」
來不及去思考韓落突然把話題移到「余迢」身上的原因,也來不及臆想他的目的,開口就問:「不受待見是什麼意思?」
韓落見他這反應已經有數,便說:「路款冬在路家都沒什麼地位,余迢能有多好過?」
「何況……路款冬不喜歡余迢啊。」韓落突然直勾勾地盯著秦最,一隻手托著下巴。
被這樣的眼神盯得發麻,秦最挪開:「你怎麼知道。」
「他和余迢結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平時余迢在家被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沒有一點人權。地位低下,不然你出去打聽打聽,大家可能都知道路款冬結婚,但卻說不出余迢的名字,也就和路家比較親的會比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