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功了,也希望之後他回想起的時候,可以看清自己的性格,自私自利,不值得喜歡的。
「好,」秦最心裡有隻小鹿砰砰撞,儘管他知道余迢心思很單純,「有我在,你想去哪就去哪。」
余迢盯著秦最出神,內心嘆道,還真是該輕狂的年紀,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撲面而來的涼意讓余迢抬起頭,店裡來客人了。
余迢走去接待,被他一身穿搭吸引——不華麗卻很掩飾,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帽檐壓得很低,戴著口罩,高領立起。
「店裡賣熱飲嗎?」那人問。
余迢想他應該是太怕冷:「有的,你可以看看菜單。」
「一杯拿鐵,打包帶走。」隨後他拉開椅子坐下。
「我去吧,哥哥你去休息。」這個時間點還早,甜品師都在後廚烘焙,秦最主動攬了活,余迢想說不用都來不及。
「「下面讓我們有請高二A班參賽人員上台表演。」」
余迢感覺自己心臟一顫,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店內暖氣很足,自己卻被凍得麻木。
那位客人入座後正在觀看視頻,聲音其實不大,只是余迢離得近,正好能聽到。
視頻里的人唱起歌,余迢的眼眶裡映著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的畫面——任安晗和同班的一位omega同台表演,他拉著小提琴,另一位在演唱,兩人不經意對視後又各自低下頭。
和任安晗的各種細節餘迢都是忘不了的,尤其是這場文藝匯演。
看過這場表演,余迢下定決心去做腺體植入手術。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余迢都忘記這樣站在客人旁邊盯著對方的手機屏幕是件很冒犯、不禮貌的事。
同時他也忘記思考,這位客人為什麼要在平台上找出這一段視頻,特地來他面前看。
「「和安晗唱歌的那個是誰啊?聲音真好聽。」
「他的同班同學啊,好像還是吧?高一的時候就老看他們待在一起,那個omega學姐也特別優秀。」
「好般配的樣子。」
「是啊,悄悄告訴你——」
十六歲的余迢看見那位學生湊近另一個人的耳畔,台下凳椅的距離非常近,有一展光從他們下頜的空隙照到余迢的脖頸那顆痣上。
「任安晗不喜歡beta哦,我聽他哥親口說的,他以後是一定要找個omega的。」」
「店裡可以付現金嗎?」
客人將視頻按了暫停鍵,一同將余迢從回憶里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