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對已婚之人格外關心呢,」韓郁影忽然陰陽怪氣,「嫂子要不過來坐我這吧?」
「隨他去,愛和誰貼著就和誰貼著。」路款冬先一步替他做決定。
韓郁影:「……」
「你現在可以開始編理由,為什麼會和秦最來這,」路款冬冷不丁地說,「我倒要聽聽怎麼編到讓我滿意。」
長久順應的習慣讓余迢下意識坐立不安,咽了口唾沫後腦海迅速運轉,想找個蹩腳的理由。
緩了一會,余迢反應過來,沒必要,於是說:「本來是想和秦最參加他大學的聯誼會的,他說臨時接到邀約,我決定陪他來。如果知道你在,我就自己去聯誼會了。」
沒有事先和秦最商量過,顯然收穫了周遭一齊的懵圈。
路款冬突然笑了一聲,像是將沉思的緊繃全然卸下,破罐子破摔的笑:「行,挺好的。」
秦最及時接上:「對,是沒想過你也會來。畢竟說白了就是給韓落找對象,路先生湊什麼熱鬧呢?」
「沒義務和你匯報吧,」路款冬接上話,沒好氣地,「余迢想聽我會和他解釋,不勞費心了。」
一位alpha走到韓落身邊,邀請他共舞。韓郁影被父母派來為弟弟物色,點頭應允。
許是喝了點酒,韓落站起時身形不穩地晃晃,路款冬眼快扶了下,又溫柔地問:「醉了嗎?」
韓落心情很差地時候就愛犯倔:「沒事。」
「款冬,不用管他。」韓郁影又對那個alpha說,「麻煩你照顧好我弟弟。」
段家出事,誰都想攀一攀韓家的枝,alpha禮貌點頭。
「估計是段予琛沒來,煩著呢。」韓郁影用能讓秦最的聲音說,「你和嫂子又吵架了?在置什麼氣呢?床頭吵架床尾和,還在這待著幹嘛,回去洗洗睡吧……」
「人又不是我帶來的,」路款冬打斷他的話,仿佛還有些不甘的埋怨,冷笑,「我哪來的權力帶走。」
余迢感覺到路款冬是在生氣——真是的,自己不就是來找離婚的退路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不過往好方面想,目的算是達到了。路款冬這個人不擅長主動求和,就喜歡別人哄他。
為數不多的情愫經不起余迢這麼耗,只要讓他覺得和自己相處是件很麻煩的事,就可以順利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走了,發什麼呆?」路款冬突然說。
「嗯……?啊——」胳膊被一股力突然抬起,余迢茫然地抬眼。
「他有說要走嗎?」秦最一同站起身攔下,余迢感覺自己像燒烤架上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