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為了夫人的安全,管家點頭走出門外。
楚瑞很正經:「跟蹤是不對的。」
路款冬覷了眼:「你好意思說別人。」
「繼續講,我讓你調查的任安晗。」
「你想聽哪些?」
「全部。」
楚瑞沒理會,只挑了重點講:「他麼,優級alpha,各方面都拔尖,在家裡備受偏愛,和任張的關係不太好。高中的人際關係也很簡單,我暫時沒調查到和余迢有什麼親密來往,倒是查到余迢在高中被欺負過。」
記憶恍惚回溯,路款冬忽然想到某一節體育課,余迢的籃球被扎破,回到教室課桌椅又被煩亂的情景。那時候韓郁影經常在他耳邊念「余迢」這個名字,因此對他產生印象。
還沒深究,楚瑞又自顧自地說,「任安晗在大一暑假那年出了車禍,意外死亡。」
「夏天去世的?」
「我原本也以為余迢是因為任安晗的忌日,不過……」楚瑞喝了口茶繼續,「任安晗的生日,是12月22日,在每年的冬至,而余迢正好趕在前一天去了。」—
「你確定要這樣做?」陸席風將箱子放在桌上,重重的一聲響,桌椅上的瓷杯仿佛都跟著震移。
余迢指尖捏著杯身,漸漸泛白,鄭重地點頭:「嗯,今天家裡來了客人,我偷偷溜出來的。」
陸席風:「……」
看他這表情滿臉寫著「上天助我」,也不知是傻是天真,嘆了口氣問:「一路上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蹤你?」
路宅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如果不是路款冬的意思,今晚的計劃肯定要泡湯,余迢心裡知道的。
只是不明白路款冬為什麼突然這番行事,讓余迢連備用計劃——跳窗,都沒來得及用上。
他大可以直接說「我和你一起」。
不明白歸不明白,這也省了一樁事。本身他就是想讓路款冬引起注意。
「我不會把你牽扯進來,所以來的路上,偷偷換了衣服,把人甩開了。等晚上去見任張,再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就好。」
陸席風一愣,沒料到他算得這麼決絕。
箱子裡沒有現金,余迢托陸席風準備了一箱冥幣。
再把東西正式交給余迢之前,陸席風又說:「余迢,我需要再確定兩件事。」
余迢抬眼,懵懂地看向他。
「你保證自己不會有事嗎?」這是第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余迢出了事,陸席風會後悔一輩子把任安晗的死因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