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想應允,張唇似乎帶走了他最後一點力氣,他的腺體剛剛磕到了尖角,已經嚴重影響到身體,落在路款冬腿間的手緩緩垂落,便暈了過去。
將人橫抱起來,反手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余迢身上,保鏢為其撐著傘。
「這個人的手筋,挑斷。」路款冬看著倒地不醒的alpha,視線沿人體往下,定到某點不動了,稍抬下巴示意,「一起弄廢。」
「是。」
眼神挪到任張身上,任張被盯的發麻,好像已經在瀕臨刑具邊緣,他顫聲說:「我可以告訴你余迢的全部!我知道他所有的過往,絕對是你想要的答案!求求你——」
路款冬看他的耐心都沒有,冷冷下令:「讓他閉嘴,永遠。不管用什麼辦法。」
「我不想從他嘴裡聽到任何關於余迢的事情。」
◇ 第35章 就是沒打殘
35華七私立醫院。
吊瓶在白光下,每一滴都像晶瑩的鑽,路款冬握住余迢冰涼的手,隨後又將手放入被褥。
病房外的腳步聲越發急促,韓郁影匆匆趕來,問:「什麼情況?怎麼動了這種手術?」
腺體修復手術,omega發忄青期遭到alpha的嚴重侵略才會傷到這種程度,一般不是咬的,是暴力所致。
「發生了一點事。」路款冬沒多說。
「吵架了?你打他了?你瘋了吧?」韓郁影失了態,雙手叉腰地指責。
路款冬輕瞥了一眼:「在你眼裡我是這麼對余迢的嗎?」
韓郁影被他莫名的反問怔住了,他對余迢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
之前因為點掉了與韓落相仿的痣便把人關在浴室一天一夜;明明能好好說卻非要惡言相向;韓落出事後第一時間跑去質問自己的伴侶……這些不都他媽的是證據嗎?
夜晚容易情緒上頭,韓郁影也不例外,在他這底線就是不能打老婆,動手一切都完蛋,你這個人這輩子就這樣了。
「你就告訴我你打沒打他。」
這是個小手術,但韓郁影收到的消息卻是情況危機,是什麼程度的暴力才能這樣?
「打了。」路款冬也不反駁,「就是沒打殘。」
他的精神狀態也不穩定,聽到楚瑞敘述一件件調查結果、知道余迢這麼久一直在被勒索、看到alpha即將得逞咬向余迢腺體……他一直吊著的神經在搖擺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劍走偏鋒。
想到alpha被挑斷手筋的痛苦神色,路款冬抱著懷裡的余迢,寬薄手掌慢慢覆在他的手腕,然後又移到腳踝——某種不寒而慄的想法湧上心頭,為什麼余迢這麼讓人操心。
有沒有什麼不痛的辦法能讓他永遠走不了路?
韓郁影聽到他這樣答反而放鬆下來,深知路款冬欠揍的說話方式,懊惱自己也是衝動了,自己明明知道路款冬對余迢早就不一樣,再怎麼樣也不會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