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說沒有,只是從床上滾下來,但腳被捆著,所以是腦袋著地,痛得他發出驚呼。
但余迢嗓音干啞得發不出聲音,傭人們聽不見,愈發急促。
慢慢撐坐起來,余迢從床上溜到另一邊,他急切地想要alpha的信息素,一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柜上那一盞流蘇燈。
但這一聲居然讓余迢鎮靜下來,他理智短暫回籠,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病了。手無意識的在疊被子,把枕頭和靠墊一起拿過來,搭建成一座屬於他的小世界。
他在這座圍城裡漸漸心安,想強迫自己入睡,外面又突然來人,關切地查看他的情況。
「我先給您量個體溫,」管家對他說,有吩咐beta去衣櫃裡那幾件乾淨衣裳,「夫人有沒有噁心、反胃,或者頭暈?」
「暈……頭暈、其他,沒有了。」余迢說話斷斷續續的,「想要信息素……可以嗎。」
真是不清醒了,管家無奈地搖搖頭。
「這些夠嗎?」
傭人把衣柜上掛著的,路款冬常穿的那幾樣款式都拿過來,余迢就懵懂地坐起身,伸手想要去拿,這幅樣子太令人憐惜。
「給您,」管家遞過去,又為他倒了杯水,把人扶起來餵了一口,「等會少爺就回來了,再撐一會就好了啊。」
「囗吾……」不明白這關路款冬什麼事,但AO之間本就是相互吸引,在高匹配度面前更甚,余迢心裡是有些期待的,「你們出去,我要自己待會……」
敏感的嗅覺使得他捕捉到信息素最濃的那一件衣裳,是路款冬白天出門換下的外套,傭人還沒來得及去洗。
側臉蹭在衣服上,等人都出去後,余迢自己慢慢蹬下衣物,冰涼的腳鏈硌在皮膚上,余迢抻開 月退,像一個簍子,把衣服都攬在懷裡,兩 月退 之間不斷撫磨。
路款冬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內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終於看到自己被需要了。
哪怕是基於生理本能。
「都下去吧,在外面侯著,屋外不要留什麼alpha。」路款冬說。
傭人關好門,路款冬換下外套,掛在胳膊上,緩緩走到床前,果不其然,余迢被吸引,伸出手指去勾外套的袖扣。
路款冬微揚唇角,半蹲下來,一隻胳膊繞過他的後頸,把他的腦袋托起來些,隨後一個吻落在余迢嘴角——沒有直接給予最高濃度信息素的部位,讓余迢一顆心吊到天上又懸下來。
路款冬也沒太過分,馬上釋放了一些信息素,余迢焦躁的心瞬間平靜下來,說:「謝謝。」
「你知道我是誰嗎?」路款冬對余迢意外的禮貌感到奇怪,問。
余迢半睜開眼,盯著他的眸,又避開,很平靜地說:「安晗回來了嗎。」
臉色驟變,路款冬口沸目赤:「你看清楚了,余迢。」
「不是說分得很清楚?你也配說你最喜歡任安晗?」生氣慌亂,導致路款冬說出的話居然有點維護任安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