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福利院……我去差了點資料,說是分化成omega的beta,會對孩子的欲望越來越大,如果余迢心境變了……但是沒有能夠實現的對象——那邊也很適合治癒他。」
韓郁影被意外到了——秦最居然想的這麼全面嗎?
「書不念了?」
「念的,」秦最說,「余迢應該想自己一個人待會,我不會一直待在他身邊,讓他有束縛的感覺。」
「等到他身體完全恢復,對我仍然沒什麼留戀,那我尊重他。」
韓郁影懂了,秦最想給自己爭取一個權利。
余迢好可憐啊——他再一次這麼想,路款冬就不用說了,連最基本的平等相愛都還做不到;秦最說尊重他,自認為算無遺策,但也沒問過余迢的意見;包括自己,本意想贖罪,卻並沒有改變什麼。
他好像從來不能做自己,不能有選擇權。
如果要從糟糕里選擇最好的,似乎也只能是秦最了。
「手術結束我會安排轉院到A市。」—
「手術中」三個字突然暗滅。
醫生說出已經盡力四個字後,團聚在此的人都明白了——路家要變天。
桑非夢幾乎要哭得暈死過去,嘴裡一直念著路庭和的名字,說他怎麼這麼狠心,拋下路晚和她就走了。
字裡行間都沒提到路款冬。
「節哀啊,」有人上前拍拍她的背,說,「你可是這個家的支柱,路晚還要你幫忙教他,怎麼運營公司呢。」
「款冬對公司更熟一點吧,」也有人說,「庭和沒留下什麼遺囑嗎?」
桑非夢整理好情緒,抽噎著說:「事發突然,我確實是不知道,庭和應該也沒能來得及……」
「不不,路夫人沒理解我的意思,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說不準在一兩年前就已經擬好了。」
「小晚是親生兒子,於情於理,這繼承人都該是他,款冬應該幫忙輔佐才對。」
路款冬給他們這群長輩的印象就是話少,隱忍,所以下意識認為他也會順從,但這些都是裝的。
「輔佐,」路款冬嗤笑,「公司幾個重點項目我都了如指掌,要我拱手讓人?那項目也可以不要了。」
「你什麼意思?」
「看你怎麼理解。」
「你們真是瘋了,庭和才剛走,討論這些做什麼!」桑非夢大聲喊道。
其他親戚有點拿不住桑非夢的意思,試探問:「那你更傾向哪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