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因為余迢變成omega情緒不穩定,秦最都沒敢提出來,怕他善變,指不定反悔了。所以秦最現在聽到這話很高興,「今天就走。」
「哥哥,謝謝你願意給我機會。」
余迢疲憊地笑了下:「我真的沒心思去喜歡誰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是我該謝謝你,等到了A市,你就回來念書吧……遇到更好的人——」
「你還有什麼要帶的嗎?我去理理。」秦最截口打斷了余迢的話。
知道他是不樂意聽,余迢也懶得照顧他的情緒了,總之自己已經明確過意思,那麼秦最選擇怎麼做和他也沒關係。
「沒什麼,」余迢說,「早該走了,再不走,我就不是我了。」—
去醫院前,路款冬回家了一趟,把余迢之前簽下的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撕了,又讓人一把火燒掉,頗有一副從頭再來的氣勢。
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重新開始,何況是想修補一段感情,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唉,少爺,你想好怎麼留住夫人了嗎?」
「他不一直在我身邊嗎。」
「留住心,不是留住身,」管家操碎了心,「一開始,就不該瞞著他變成omega,少爺要是好好和他說,夫人肯定也會理解的。」
可那個時候怎麼好好說?人無法對過去的自己做出決定,畢竟世界上沒有如果,某個節點都是順其自然的結果,路款冬想。
「您要標記他嗎?」
「不,暫時不,」路款冬說,「他最近倒是很乖,郁影說他變成omega後也沒有罵我,是不是也沒那麼怪我?」
「少爺什麼時候這麼聽信別人的話了。」管家內涵了句,「有時候,責怪也代表在意。」
「如果連責怪都沒有,或許是真的累了,絕望了。」
「養一朵花只要細心就好,養一朵已經盛開過即將腐敗的花,那得拼勁全力,才有可能讓他活得久一點,也僅僅只是活得久一些。」
「花的盛季你已經錯過,往後就好好對待吧。」
管家語重心長,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千萬不要這時候進行終身標記。
路款冬說:「我只要他陪在我身邊,其他什麼都可以答應他。」
「他如果喜歡任安晗,我可以模仿,模仿任安晗的穿衣,神情,只要他高興。」
「我心甘情願變成任安晗的替代品。」
路款冬說這句話的聲音很輕,卻又還有些期許的語氣,但在期許什麼呢,管家心想,總不至於真的是希望余迢把他當成替代品。
「只要他能陪在我身邊。」路款冬又重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