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和路款冬的信息素匹配度在手術成功後又增加了,現如今已經達到95%,往後如果陷入發忄青,沒有他的信息素會很難熬。
但他可以幫余迢要到一部分路款冬的血液,從中提取信息素,幫他短暫適應一段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希望他能儘快找到同樣高匹配度的alpha,或者說達到80%的,畢竟想要和路款冬完全一樣,那真的是大海撈針。
而秦最勉強達到80%的合格線。
「我知道了。」他沒有矯情地說一些我不需要的話,余迢知道韓郁影的安排很合理,但他也不會去要任何一個alpha的信息素。
當天晚上,余迢做了幾個很混亂的夢,就像把一盤顏料直接灑在畫布上,無章錯雜。
[「那個人為什麼要一直捂著腺體啊?」
「不知道……」一起作伴的學生湊到耳邊輕聲說,「誒你最近有沒有聽說有個學生得了那種病……」
夏日的風吹過來悶熱,路過的學生額頭上都隱隱滲出一點細汗,余迢穿著長袖,看上去還是乾乾爽爽,不是愛流汗的體質。
離得這麼近,余迢多少能聽到點,從一開始的反駁,到後來也成了若無其事發生的模樣,轉變的原因是任安晗。
任安晗知道後和學校反映過,老師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周一國旗下演講的時候,傳達的意思完全變了。
「希望同學們不要拿他人之痛取笑」這樣的警告一出,更加坐實了余迢得病這一事實。等到任安晗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他去找余迢道歉,余迢並不覺得他有什麼錯,在這麼多人都誤解他的時候,他沒有跟風相信對他來說就很珍貴了。
「你這幾天怎麼樣?」任安晗蹙眉著問他,「暑假回來後你就一直不對勁,體育課也很少看見,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嗎?我很……擔心。」
余迢搖頭,眼睛看著被風吹落了一地的綠葉,不自然地把手放下,還好他穿了薄外套,否則現在一點站立難安,手術後他很難接受自己把腺體暴露出來。
「我沒事,體育課是因為可以選擇自習,現在高二了,我得好好學習,」余迢對他僵笑了下,「學長也高三了啊,馬上就畢業了。」
任安晗哪裡聽不出余迢掩飾的說辭,幾欲張口詢問,最終還是放棄,很無奈地笑了下:「嗯,應該會考到外省吧。」
「余迢呢,有沒有想過考哪裡的大學?」
「還有好久,暫時沒想到。」
「時間很快的。」
「……」余迢沉默了會,心說,得看你考到哪了之後我才有第一個選擇啊。
但也說不準,任安晗上大學了,會遇到更多喜歡他的人,那時候也不知道身邊有沒有對象。
腺體無端癢起來,余迢怕任安晗看出他的難堪,他的脆弱。
「晚自習要開始了,我得先去教室,」余迢嘴上這樣說,眼裡分明是不舍的情緒,「下次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