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格愣神地看了他很久,而後噗嗤笑出聲,又閉上嘴憋笑。
余迢:「幹嘛,笑什麼?」
他莫名其妙對這笑有些敏感:「不許笑了,我說的真心話,你還笑。」
陸格做出投降的姿勢:[不笑了。所以可以放心讓我背你回家了嗎?]他已經半蹲下來,余迢沒再拒絕他的好意,趴在他的肩膀:「其實你討好我沒用,我只是個發工資的,討好唐波比較有用,他才是店長,你在他面前表現好,錢就多。唐波人很好的。」
陸格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他寬肩上余迢居然有些犯困,也許是被背著,搖搖晃晃的,很催眠。
等到陸格走出那條漆黑的路,往分叉路口右轉,余迢才意識到——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家在這邊?
是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了嗎?余迢慢慢合上眼,意識被睡意吞沒。
人在睡著的時候身體完全放鬆,陸格察覺到背上的人變沉,停下腳步把人放下來後,換了個橫抱的姿勢——這樣能睡的舒服點。
走到余迢所住的小區,陸格還沒來過這,只是知道地址,他還以為會被保安攔住,但並沒有。
這裡的治安也太差了。陸格心想。
舉起余迢的胳膊,指紋解鎖成功。陸格大致掃了一眼,兩室一廳一廚,房間布置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
冰箱裡空蕩蕩的,只有兩瓶礦泉水。廚房的桌子上擺滿了一大堆藥和維生素。
陸格燒了壺開水,離開前又去余迢房間看了眼,手背貼了貼他的脖頸。
有點燙啊……陸格擔心皺眉。
發燒了?還是只是熱。
該繼續留在這守著嗎?
明天余迢應該不會去酒吧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自己還不能知曉。
在這待到明天早上再走嗎?被發現了會不會被討厭?陸格猶豫不決。算了。
陸格看了眼桌上的藥,有退燒的,不能在這待著了,太過界。
他給余迢留了條信息:[把你送到家,結果你睡著了。感覺你體溫有點高,明天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這樣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離開前陸格幫他把開水倒在保溫瓶里,輕輕關上門。
看了眼時間,零點五十六分。陸格從小區門口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對方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