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用了一個很幼稚的方法——投硬幣的方式決定去不去,硬幣給了他面子。
要不說誓言只有發誓的時候是真心的呢?路款冬心想,天打雷劈也好,我只偷看一眼。
事實證明如果那次他沒去路款冬大概會後悔一輩子。
余迢喝得爛醉,稀里糊塗地被幾個alpha哄著抬走,路款冬把人攔下,他現在無法用信息素牽制別人,只能來硬的——最終幾個人被打的皮青臉腫,好在那條街道附近沒有監控。
楚瑞給他發來一個地址,路款冬把人送到家,底線一步步退讓,我就偷偷牽下手、他衣服髒了,換完衣服我保證不碰他了、剛剛和那些alpha起衝突了嗎,受傷了嗎,再檢查一遍吧。
是真的擔心,也是太久沒見到人,傾瀉而出的思念欲望。路款冬幫他把襯衫解開,略糙地檢查後稍微放下心。
再後來就是準備一堆預防生病的藥,以及派人在余迢住的附近守了一段時間,他答應讓余迢過好自己的生活,就不能在以為你好的名義束縛,況且他沒有身份也沒資格。
心裡是這麼想,身體卻很誠實守了一整夜,並無數次發呆——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
回到公司後,戒斷反應比他想像得還要猛烈,做不到不想念余迢。
家裡余迢的信息素早就淡去,路款冬也沒有回到曾經那個地址居住,為什麼走到哪還是能聯想到余迢。
比如從公司出來他看到夕陽會想到余迢那邊也是這樣的嗎,看到雨天就想到他現在是否還會在雨天難過。
之後,路款冬開始規劃哪些是會讓余迢開心的事情。
把任安晗的死因調查清楚,送任張去坐了牢,以任安晗和余迢的名義給高中捐了棟樓;看到曾經欺凌過余迢的人過得好,還是自以為地幫他了……樁樁件件都是他自作多情想要彌補的證據,余迢不知道,他也不想余迢知道,否則會被誤解。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方面的心思,那時候路款冬不願深想,現在看來都有了答案——找余迢絕對會上癮,倘若哪天又像這次這樣衝動,如果哪次又湊巧被發現了,希望這些事可以讓余迢寬恕他,可憐他,以及,開心點。
所以才會被員工問:「確定會回去嗎?」
「之後還會再走嗎?」
習慣冷冰冰地說著反話,這點倒是一如既往,沒有變。—
「陸格!」小眠小跑過來斥責他,「你不要再開小差了,去審核一下客人的信息,你這樣我要告狀的!」
陸格楞楞地回頭,獨角恐龍的表情顯得有些呆,他點點頭,往櫃檯走。
余迢一整天沒回復他,陸格當然沒心思上班。他一共只有五天的時間,這就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