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的信息素也沒什麼味道,余迢應該認不出來吧。陸格心想。
余迢眼框忽然酸了,沒有原因。陸格看見他眼睛裡的自己漸漸模糊,像扯天的霧,隨後余迢點了點頭,說:「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先把阻隔貼摘了。]余迢也沒有照他說的做,靜悄悄地跟在他後面,陸格低著頭,鏡子裡容納兩個人。余迢看見他腺體上的疤。
已經記不太清那時他劃傷腺體的痕跡走向,但余迢呼吸一滯,緊接著乾咽下一陣苦澀。
轉身看到余迢正盯著自己,陸格一愣:[怎麼了?]
「你腺體上的的疤,是怎麼來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還啊,]陸格沒有說謊話,[我討厭我的腺體,僅此而已。]余迢被他帶到沙發上,陸格徵得他的同意去客臥拿了個薄毯蓋在他身上,而後把空調的風嚮往上調。
款冬花的味道確實是很淡了,添上一種飽經霜雪的蒼涼,余迢在他釋放的第一時間就感到舒適,剎那間回到了兩年前的某一個夜晚。
完全標記的那一晚。
除了信息素的濃度,其他似乎都沒變,同樣獨處的空間,同樣的請求,同樣的清醒。
還有一點,那時候余迢說把他當成任安晗,此時此刻,眼前的人只是自己,誰也不是。
「款冬……」余迢把頭抵在合併屈起的膝骨,情不自禁地念出這兩個字。
陸格一顆心臟都麻了,不知道余迢是什麼意思,胸腔那仿佛瀰漫著一片海,潮汐洶湧。
「款冬花的味道,你聞過嗎?」余迢抬起頭,歪著頭看向他,左眼的眼淚滲出來,順著鼻樑從右眼下划過。
他像是喝醉了,眼尾紅紅的:「我的腺體特別不聽話,但好像很喜歡這個味道。」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為什麼碼一會字手就痛,想著用手機輸入然後聲音轉文字……腦子裡已經想到劇情可嘴巴念不出來,有種莫名的喜感怎麼回事Orz……
◇ 第70章 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70款冬。
好像還沒聽過余迢這樣叫自己,是不是也算完願了。
只是剛聽到的時候,路款冬差點想去余迢房間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酒瓶,說的話讓人琢磨不清,他不是這麼彎彎繞繞的人啊。
他慢慢揣測其中的意思,既不聽話,又說很喜歡,是誰喜歡,是余迢自己喜歡,還是因為那該死的匹配度呢?
余迢吸了下鼻子,抬起胳膊擦去眼淚,說:「不好意思,想起了以前一些事。」
路款冬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傾訴。
「我離過婚呢,」余迢頓了一會說,「在離婚前我被完全標記了,特別特別痛啊,那時候還以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