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你剛度過發忄青期,用藥是要謹慎一點的,這個好一些。]路款冬蒼白地解釋,實際上余迢的身體,市面上普遍的退燒藥、感冒藥都需要經過確認再使用,路款冬在完全標記那一晚牢記這一點。
余迢也都明白,他只是想不通,路款冬怎麼看不出來自己這麼明顯的呢?
難道在愛情里人人都是傻瓜,愛而不得的更甚?
余迢點頭默認,隨後繼續盯著屏保上酒吧派對的策劃ppt,看的他頭有點疼——這是酒吧周年活動,余迢主動去唐波那攬了活,這會正在整理熟客名單。
嘀——一聲機械音響起,路款冬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體溫計,就像是隨時備在口袋裡的,他笑了笑,拿出早就打好字的手機:[我不放心,測一測。藥泡好了,我先用的開水,然後兌了溫水,不燙。]有點近,余迢下意識往後挪了挪,而後又坐直身體,接過染上霧氣的水杯,抬手全部喝完。好苦。
怎麼給二次分化omega的藥這麼苦呢,憑什麼到他這裡就都是苦的了,余迢忽然生出些埋怨的情緒,也許是因為路款冬在這。
視野出現一雙攤開的手,手心裡放著兩顆荔枝薄荷糖,余迢抬眼,路款冬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吃點甜的呢。]呢什麼呢?能不能好好說話?余迢心裡有些煩躁地想,然後還是撕開包裝含在嘴裡,口是心非地說:「一點都不甜,下次不要這個了。」
路款冬也沒反駁:[好。]
「好什麼,哪來的下次。」余迢又被他的順從搞煩了。
[可是下次是什麼時候?]兩人一起提出問題,動與靜的碰撞,在余迢說完自己的回覆之後顯得氣氛更加奇怪安靜,久久,余迢很冷漠地說:「沒有下次了。」
[我希望你一輩子不要生病,我也不想有下次。]路款冬秉著私心回復,他知道余迢的意思是自己要走了,以後不會再見面。但自己說的也不是假話。
就是這一瞬間,路款冬忽然覺得余迢不對勁。
他已經度過發忄青期了。
情緒是相對穩定的。
怎麼態度好像還是和那晚一樣?就如同……他們之間很熟,余迢很有底氣地朝他撒氣。
也可能是錯覺,余迢不會對陸格這樣,倒是很有可能對路款冬這樣。可他要是認出自己了,怎麼可能不撕破臉,不挑明,繼續放任自己留在他身邊。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了。」余迢見他呆愣著,忍不住說。
路款冬回神:[嗯,那我出去了。]
「進來的是你,走的也是你,你乾脆來當酒吧的老闆好了,隨心所欲的。」路款冬:……
再體會不到余迢在生氣,那他就是傻子了,但路款冬還是不知道原因——難道真是因為自己太隨心所欲了?
[那我在這裡幫你的忙,你在做什麼?]
「過幾天酒吧要辦活動,在整理名單。」余迢坦然告知,下達命令也信手拈來,「你幫我把客人分類,有些是老客戶,享受的優惠不一樣,不要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