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點點頭。
「你每天打電話的時候都很吵,我睡不好,我不想和你住一塊了。」余迢說。
打電話?路款冬回想不起來,他敢肯定余迢睡覺的時候自己也在睡覺,不可能有其他噪音的,但是又不好意思反駁,「那我不打了,我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醫生說我可以和你住一塊。」
「誰想和你住這麼久的病房啊!」余迢惱了,怎麼路款冬出個車禍把腦子撞壞了嗎?
「原來是不想待在這,」路款冬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已經猜對了。余迢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繼續住在醫院,一來是想能順便把腺體養好,二來是路款冬覺得余迢住這陪他非常幸福,「那我們明天走?你是想繼續待在這一段時間,還是直接和我——」
說到這路款冬忽然卡殼了,還在害怕冒昧,畢竟余迢在這座城市,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有自己的朋友,提出帶他離開是不尊重他意願的行為。
兩個人壓根不同頻,余迢聽到的只有前半句話,什麼啊?出院是想出就能出的嗎?他這句話的意思明明是想讓他趕緊好,然後再出院。
眼看著余迢不說話,路款冬有些慌了:「在這就挺好的,忙起來的時候,我可以每周回來陪你。」
小小異地戀,難不倒他。
腦子裡已經想要不要在這也買棟小別墅,現在和余迢的關係應該很好了吧,同居總是可以的——其實還是不太放心餘迢小區的治安,他之前看中了離市中心較近的富人區,那裡就不錯。
在繼續想給他安排司機安排保姆安排豪車之前,余迢及時打斷了他的思路:「等會護士就要來檢查了。」
路款冬挑眉:「噢,那——」
「我要待在這。」
「你又想把我支走,不讓我聽到醫生說的話嗎?」余迢問。
「不是……」路款冬只是害怕他聽到醫生說的最佳治療方案後會被嚇跑。
「那就沒什麼了,」余迢吃了一塊小桌前的西瓜,「我聽我的,你檢查你的。」
路款冬嘆了口氣,他現在拿余迢沒辦法的。
在余迢的監視下,他非常配合醫生的檢查,醫生還奇怪,之前不都覺得這也無所謂那也無所謂的嗎?
其實路款冬還給醫生使了很多眼色,可醫生完全沒領悟到!路款冬抿著唇,又默默嘆了口氣。
隨後醫生和往常說了飲食注意事項,「還有,路董啊……我說過了,您這兩年每次易感期都靠著自己撐過去,沒得到愛人的信息素,這人麼,缺什麼補什麼,適當地進行一些運動,會比針劑的效果好得多噢。」
而後又看了眼余迢,是不帶任何看戲的情緒,管你是路董還是什麼董,在他眼裡都是病人,不懂老夫老妻在害羞個什麼勁,和余迢說,「我可以保證,只要適當,余迢的身體完全承受得住,並且還可以幫他自己恢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