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爭,就該爭些別人沒有的,先生說是嗎?」
他抓住沈扶的前襟,傾身上前,狹長眸子眯起,盛氣凌人,鋒芒畢露:「從今日開始,朕不會再遷就你半分,朕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否則,你想見段明煜,朕就把他的屍體拿來給你見!」
沈扶從未見過他這麼一副喪心病狂的模樣,他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卻挨到了床帷上,段明燭俯身上來,重重地抓住他的下頜,眼看他那兩片薄唇要吻上他的臉頰,沈扶眉頭鎖緊,伸手想將他推開,他卻紋絲不動。沈扶側過臉頰去,厭惡的神色一覽無遺:「段明燭!你這個畜生!」
段明燭吻在了他的臉頰上,尤覺不夠,他掙扎得太厲害了,不如前些日子睡著的時候乖巧,那時候,段明燭想怎麼吻他就怎麼吻他。
「你想罵就罵吧,朕挨罵挨的還少麼?」
沈扶怒極,伸手要去扇他巴掌,卻被段明燭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腕,然後拽下了捆著床簾的繩子,用它把沈扶雙腕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沈扶試圖掙扎,然而那繩子卻捆得很緊,讓他怎麼都掙脫不開,他指尖一激,四肢百骸都猛得顫抖一下,段明燭強行摁著他,去撕扯他的衣襟。
時值冬日,養心殿裡的地龍燒得很旺,屋裡溫度高,衣裳也穿得單薄,沈扶的只穿了一件中單,輕而易舉就被扯開了,其實在前些日子給他上藥的時候,段明燭早就不知道看過他多少次了,但那時候,他還把沈扶當成他敬愛的先生,縱然心底藏著情意,卻也不敢表露半分。如今情形不一樣了,沈扶即將成為他的人,這副身軀看在眼裡,心境自是不同。
段明燭一手鉗制著他,另一手兩三下除去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健結實的胸膛。他的身上不少昔日舊傷,皆是在北境與北涼軍打仗時留下的。反觀沈扶的身子就不一樣了,他的皮膚白皙平滑,卻並不顯瘦弱。沈扶雖是文士,但君子六藝也不曾落下,多多少少練過些騎射功夫,愈發襯得他身形頎長而勻稱。
沈扶哪能受得住這般侮辱,他極力掙扎著,厲聲呵斥:「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把三綱五常和禮義廉恥置於何處!你就不怕遭天下人恥笑嗎?!」
「禮義廉恥?朕還有那種東西?」段明燭笑意更甚,用力掐著他的腰肢,凌厲的視線透著嘲諷,「先生曾經說過,『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但是如今朕不想買你的文武藝了,先生把身子賣給朕又有何妨!」
沈扶的力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再這樣下去,指不定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手邊連個利器都沒有。
就在段明燭打算強行要他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一個通傳的聲音:「太后到——」
沈扶打了一個冷戰,段明燭臉上癲狂的笑意霎時消失,低聲道:「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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