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燭望了他一眼,濕熱的吻繼續向下。
沈扶仿佛感覺心弦被撥弄了一下,身體一顫,再不敢動了。「陛下……」
段明燭壓低了聲音,幽幽道:
「既是知罪,那朕,可就要開始治愛卿的罪了。」
「……」
沈扶渾身都僵了。
這樣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過於陌生,三十多年以來,他向來清心寡欲,除了三年前曾經與段明燭荒唐過一次,此外從未曾經歷過任何情事。每一次吻咬,都仿佛從那處傳來一股電流,異樣的觸感說不上是舒服還是不適,讓他完全無法形容出那種感覺。
段明燭神色十分專注,一邊專心舔吻,一邊還不忘以手去撫摸他。沈扶實在受不住這般,呼吸聲加重,臉上羞赧更甚。
「……夠了,夠了。」沈扶已經渾身酥軟,無奈地握住了段明燭的手腕。「陛下,不要這般……」
段明燭幽幽看了他一眼,極輕地咬了他一下以示懲罰,惹得沈扶輕嘶一聲,下意識地松來了手。
沈扶長睫微顫,神色還帶著一絲懼怕。但聞段明燭說:
「先生方才不是請罪麼?朕不過是在治罪罷了,先生這就受不住了?」
沈扶緊抿著唇,心道這個段明燭,一拿起架子來,就開始自稱朕,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讓他順從。
沈扶不由低聲道:「朝臣犯錯,自有罰俸廷杖貶官流放,哪有像陛下這般……」
段明燭輕笑一聲,「誰拿你當朝臣?既是床笫之間的事,那就該這樣解決。」
沈扶無可辯駁,只閉口不言。
段明燭繼續向下,目光落在了沈扶腹部。雖說在北境待了三年,身子不如從前強健,可是他的身體本就勻稱而優雅,並不似那些出門只乘轎的文弱文官一樣。只見他腹間幾塊腹肌尚算清晰,摸上去還十分有韌性。
「青硯。」
聽到這個稱呼從段明燭的口中喚出,沈扶有一瞬間的失神。
段明燭:「回京之後,你須得每日同朕一起用膳,朕要好好養一養你的身子。」
「
沈扶低垂眉眼,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左右抗拒他是無用的,還不如就此順從,否則萬一惹得他一不高興,又招來什麼別樣的「懲罰」。
段明燭尚算滿意,隨後繼續向下看。方才兩人脫了裡衣,全身上下,也只剩下這點布料了。
感受到上方兩道灼灼目光,沈扶莫名心生幾分恐懼,長睫微微一顫。
段明燭笑了笑:「先生自己脫,還是朕幫你?」
第114章 春宵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