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來,白色貓咪顯得那麼落寞。
他的身形依舊沒有動,卻已然快要隱忍不住了,盯向投影畫面的眼神滿滿都是渴望,始終追隨著游魚的身影。
哪怕明知是假的,那股想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白翳有些心累。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中,Alpha會有所謂的易感期,即一種正常的生理周期,此時的Alpha容易躁動不安,迫切地想要與Omega待在一起,還會釋放信息素壓制同類。
他在覺察到自己易感期要到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抑制劑和阻隔貼一樣沒落。
但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他不僅會因此而恢復成本體,而且他的本體還是一隻白色貓咪。
白翳的意識依然是清醒的。
只是他仿佛真的代入了一隻貓的角色中,行為習慣等都讓他有些難以自制。
就比如,他本來以為看著畫中的生蚝走神這樣的事,是只有小糯魚時期的洮溯會做出來的。而他現在看著投影出來的游魚,竟是根本連眼神都移動不了分毫。
沒事的,白翳只是想過去再近距離看看。
雖後肢不便,貓咪移動時也仍顯得那麼高貴矜持,直到離投影畫面不出半米,他才停下來,仰頭專注地看,那雙紫眸很亮,連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都微微豎起,恍若真聽到了魚遊動時發出的響聲。
他忍不住往前挪近一點,再近一點,似乎下一刻就要和心愛的虛擬食物魚貼貼。
然而,投影出的畫面忽地一下全沒了,如鏡花水月,眨眼即逝。
接著,他就被趕回來的洮某從後方以溫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抱起,整隻貓都不得不窩在了對方的懷裡,一時竟顯得格外乖順和諧。
白翳:「!!!」
要不是他目前沒法反抗,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時候。
講真,他現在只要一見到洮溯,心情都會很複雜。在平日裡乖巧懂事的溯溯在見到他本體的那一刻,竟像是完全變了人魚一樣,看向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含著侵略性和占有欲。
就像是此時,他不過是多看了會兒虛擬的游魚,洮溯就指示機器人去把投影工具都給收走鎖上了,明擺著是連一點解饞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洮溯跟他原本以為的不太一樣,還藏著蔫壞的一面,似乎是故意要逗弄他。
在床底發現他的第一天,洮溯就強勢地要給他洗澡。
白翳死命掙扎無果,還抱著點僥倖,想著或許是因為人魚是沒有認出他來,要是認出來了估計就不再敢這樣沒大沒小地對待他,想必也會聽他的話。
於是,原本還一身反骨的白色貓咪突然停止了掙扎,小心翼翼地請求洮溯先將他放下來。
然後,貓貓慢慢移動到洮溯重新變出來的魚尾邊上,像以往多次安撫對方的傷處那樣,輕柔地吹氣,想著這樣應該能被認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