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的確是直白又熱情的,但現下對上白翳那灼人的視線時,又的確是難以招架。
等過了一陣,白翳又很輕易地放過了他,說:「懲罰到此為止。」
洮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立即抬眸期期艾艾地看著白翳,然後鬆開自己按著嫁衣的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而白翳也如其所說地幫了忙。
只不過,這所謂的「幫忙」,是幫他脫衣。
感受著嫁衣從身上完全滑落在地,洮溯霎時呆住了,目光定定看著白翳,說不出話。
穿衣鏡中顯現出人魚Omega極好的身材,不是那種纖細的柔美,而是帶著薄肌的緊緻柔韌,蘊含著力量,膚色又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仿佛輕輕的觸弄就能落下痕印來。
白翳的手扶在他的腰側,稍一用力便將他帶出嫁衣堆疊成的圈中,魚尾踩上了白翳的鞋面,他們靠得極近,連呼吸都彼此糾纏。
這樣的氣氛太微妙了,饒是洮溯都能敏銳地覺察到其中的不同尋常。
可就在他緊張等待,以為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白翳卻側過了身,伸手進櫃中似乎是正在翻找。
洮溯眨了眨眼睛,心想是還有沒準備好的嗎?
白翳很快就找到了,取出後就二話不說地往人魚的身上套,洮溯這回是徹底地懵了。
那是,睡衣。
白翳正在給自己穿上睡衣。
想不通,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不對,不是這樣的,但應該是怎樣來著?
洮溯不記得了,他只能下意識地抓緊白翳的手,不想讓對方再繼續給他穿,目光中滿是倔強,毫不退讓。
白翳也不著急,靜靜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才溫聲道:「溯溯不喜歡這套嗎?我給你找別的。」
洮溯搖搖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卻顧忌著什麼般隨即又立刻鬆開了,只再次搖頭,話音甚至都帶上了幾分急切的懇求。
「不,不給我穿,好不好?」
「是魚尾不行嗎?我可以化成腿的......」